林金梅干脆的很:“給你打工。”
“——”
隨著林金梅清脆的聲音傳開,其他原本要開口的人便收住了聲,齊齊看向了很沒形象坐在桌子上的鄭建國,屋里也就靜了下來。
“吱嘎——”
刺耳的開門聲打破了屋里短暫的寂靜,艾斯特端著壺咖啡進了屋后看看里面的動靜,鄭建國也就笑道:“你們都錯了,對于你們來說首先是學習,從知識到技能,其次后面是分析,分析下自己所學的知識和技能適合什么工作——”
鄭建國也經歷過初來乍到那會兒的沖擊,看著比起記憶中40年后共和國都不差的情景,要不是深知共和國終將會變成這等模樣,他知道以自己的性子來說,是堅持不下去的。
特別是經過這幾年的生活,鄭建國更憑借著學習上的進步,分析出了他記憶中共和國之所以會發展成40年后的模樣,便是依靠著以自己為代表整個六零后的付出,甚至是犧牲換來的!
上輩子里,鄭建國看過關于八零后是最苦的一代人,他當時就感覺那個蛋扯的太大了,與六零后的成長相比,七零后八零后最起碼沒餓過肚子,而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麥糠窩窩也不夠吃的生活。
就這還是生活上的痛苦記憶,在于學習上七零后八零后最起碼能學點真正的知識,更不用面對六零后所經歷過的家庭成分,眾人推薦上大學的難言經歷,只需要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去學習,用天賦和刻苦敲開大學的大門,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等到進入九十年代了,鄉下的六零后成為了城市建設的主力軍,從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地球修理工變成了灰頭土臉的農民工,在建設起一座座高樓大廈的時候,還為了避免弄臟公交地鐵的座位選擇席地而坐。
而城里的六零后在面對著人到中年的無奈時,隨著我不下崗誰下崗的口號賣起了早點賣起了地攤,與以前正眼都不看的城管玩起了貓與老鼠的游戲,只是身份已然有了截然不同的轉變。
至于在硝煙飄蕩的戰場上,六零后更是在紅旗的指引下,在隆隆的炮聲中,毅然扛起了歷史和時代所賦予給他們的責任,直至染紅了那旗的顏色,或者回家為農。
只是到了這會兒,鄭建國也沒有去感嘆國家為六零后做的太少,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上輩子的那個小市民,深知如果以苦難去評說的話,那么他的父輩1940后,爺輩1920后,甚至是祖輩的1900后,才能奪個高下。
皆因,大家既然無法可選無路可退,自當肩負起身為人子、人夫、人父、人民的責任!
不過即便如此,考慮到現在的身份,鄭建國并未給出讓大家學成歸國的建議,而是打算看看這些人的選擇:“我一向認為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那樣不光可以事半功倍,還可以充分的發揮主觀能動性,不用——”
“叮鈴鈴——”
鄭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屁股旁邊的電話鈴聲響起,也就探手抓起了喂過,就聽大約翰的聲音傳來:“先生,關于您的緋聞來源已經查清,是莉莉·哈維在和朋友瑞貝卡·柯爾特聊天時無意中透露的,另外傳媒那已經和福特空間就衛星購買事項簽署了協議,他們并未就發射添加限制性條款,也就是未指定由NASA或者ESA發射,李南英準備舉辦個答謝酒會——”
“她那個狀態還能參加酒會?”
聽到泄露消息的不是莉莉·哈維,鄭建國的心情陡然變好了許多,于是在聽到衛星購買協議敲定,便感覺李南英挺著個大肚子去喝酒也是不負責任至極了:“讓她好好休息下,你沒事兒的話去轉轉吧,你也好長時間沒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