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們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么?
像《當代青年》這種稿子是隨隨便便能搞出來的?
我們要是能寫出來當代青年這種稿子,我們還在文學院混?早就自己出去單干了好不好。
當個自由作家,不用朝九晚五,天天在家不香么?
非要在學校因為各種論文,課程發愁?
底下的吐槽聲一大片,領導們全當耳旁風,一點也聽不到。
當了這么多年的領導,很多人知道,有些任務是根本沒指望下面的人完成的,但人有的時候就怕逼一逼,萬一就成了呢?
總讓滬財那幫弟弟領導我們,我們辛辛苦苦當這個領導還有什么意思?
因為一篇《當代青年》,不少文學院徹底忙活起來。
……
《當代青年》的影響還在繼續,可我們的作者這邊卻遭受了騷擾。
中午。
郭夢鹿從貓眼看著對面的房間,轉頭對郭予安道:“寶貝,海大龐那個胖子好像徹底在我們對面住下了,這門都敞開著的。”
正吃飯的郭予安聽到郭夢鹿的話一陣頭痛,一邊吃著紅燒排骨一邊道:“這胖子有完沒完了,一開始不是說好了十一之前給他劇本就行了么?
這才九月初,就跑到對面住下了?”
郭夢鹿白了郭予安一眼道:“還不是你弄了個什么當代青年把這個胖子給刺激到了?這家伙一想,你有空寫稿子,沒空寫劇本,當然火了。”
“嗨,這事兒確實怪我啊。”
郭予安一摸額頭道:“不過我倒是挺佩服這胖子的,咱家對面不是一直都空著么?這胖子說租就給租下來了?”
“這還不容易,咱們這一片租金才多少錢?他一個大導演,用高于市場兩倍的價格來租,是肯定能夠租下來的。”郭夢鹿說了一個很現實的事實。
“靠”
郭予安又嘆了一口氣,把筷子一拍起身道:“我的去找對面那個胖子談談,總這么待著,誰能受得了。”
郭夢鹿也不攔郭予安,直接朝自己的座位一坐,繼續吃了起來。
郭予安看著郭夢鹿的樣子,有些下不來臺道:“你看你,也不說攔我一下。”
郭夢鹿直接翻了個白眼道:“我攔你干嘛?你自己粘上的狗皮膏藥當然要你自己處理了。
趕緊把他哄走算了,省的天天有事兒沒事兒就過來,跟你討論劇本。”
“我也想哄,可也要這胖子走啊,上次我不是跟他說了十一前把劇本給他么?你看他,有走得意思么?”
一提到這事兒,郭予安就更來氣了,這不是逼良為娼么?
“要我說你還是從了這個胖子吧,實在不行弄一個劇本給他,應付應付的了。”
“我怎么給他?你真當我寫劇本不要思考的?想寫劇本就立馬能寫出來一個?”郭予安看著郭夢鹿道。
“難道不是么?”郭夢鹿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我”
郭予安一陣語塞。
事實證明,他的劇本好像確實不用想,一直都是立馬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