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無官一身輕,連帶走路都輕快了許多。想當年十七跟隨宋帝出謀劃策,南征北戰。轉眼間都十五年過去了,如今天下歸一,四海升平也是該回歸師門,追隨自己的師尊左右了。
蘇牧辭官離開,走的悄然無聲,沒有十里相送,也沒有衣錦還鄉,有的就是一輛馬車和個一個老管家,在外人看來頗有點凄涼。
“大人,忠義亭有人相送,請問下車道別嗎?”
“衛叔,從今以后吾不再是大人了,我只是一介布衣,你喚吾名字即可,或者喚吾公子也行。”
蘇牧說完就從那車上下來,大步向著忠義亭走去。
“秦牧拜見陛下,牧讓陛下親自相送,實乃惶恐……”
只見宋帝搖了搖手,微微一笑道:“師弟,今日在這忠義亭中,你我就像曾經第一次暢談一樣,這里沒有君,也沒有臣,有的就是一對十幾年的老友。”
“趙大哥之命,牧不敢不從。今日,牧就逾越一次了。”蘇牧說完,就直接大馬金刀地坐下。
“師弟,這第一杯酒,為這十里長亭忠義無雙。吾,敬你。”宋帝說完就一飲而盡。
“第二杯酒,為這萬里山河,江山如畫。吾,敬你。”宋帝說完,再次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酒,為吾等逝去的年華,咱們干了。”
宋帝說完,就和蘇牧倆人一飲而盡。
“師弟,臨行也無可送之物,這十萬兩黃金,權當是吾這個師兄孝敬師父,就勞煩師弟代勞了。”宋帝說完,就將一疊銀票,放到蘇牧面前。
蘇牧也不推辭,直接收下道謝。“趙大哥,既然如此小弟就收下了。陛下保重!”
蘇牧說完就走出長亭,準備重新踏上歸途。
“師弟,此間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可否留下一副墨寶?”
蘇牧猶豫了一下,重新踏入長亭中,提筆揮毫,寫下: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
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好一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師弟的誡言,為兄記下了。”宋帝說完,就小心翼翼地,收起眼前這幅誡言墨寶。
“陛下,蘇相國走遠了,該回宮了。”
“李大官,你說朕在這朝堂上,能修得長生不老之法嗎?”
“陛下,奴才才識學淺,不甚明白道尊的境界。不過自古追求長生不老之人,如同過江之鯽,但真正能修得長生不老仙法者,卻寥寥無幾,甚至從未有人成功過。”
“是啊!世人誰不想長生不老,天地同壽。是朕太貪心了,朕有這大好河山,有這人間無上威嚴,何必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大道呢!走吧!回宮。”
蘇牧乘坐著馬車,剛走進一處山谷,就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攔住了去路。
“主人,有巨石攔住了去路,如何是好?”
蘇牧剛一踏出車廂,就看到虛實變換的凸起石頭上,擺著一副圍棋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