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來說,燕山君是一個弱化了無數版的楊廣,而楊廣和李世民又是多么的相仿。
這里的君王需要被中央王朝冊封,不是說造反篡位就成的,可以看看那個漢時被叫做交趾、交州后來的安南,造反奪位,中央王朝沒同意,然后他直接國家都沒了,變成了一個省。
造反的,或者叫撥亂反正的新王能夠這么順利的登基,和中央王朝沒有相關才是怪事。
林權澤是個浪漫的人,他關注的大多都是事件和時間的記錄,關于燕山君時期的各項國家數據還真就沒怎么關注。
”燕山君的悲劇,是這個扭曲的王室的悲劇。“成余暉看著林權澤:“這是你想表達的?先王?先王大妃?儒家禮儀?”
一句話成余暉道破了這個劇本的核心,成余暉又指著墻上掛著的世界地圖,用手點著一片區域,這里絕大多數的土地都屬于一個大國:“悲劇的源頭是這里,燕山君的命運從來都是被這里決定著的!”
接下來就講到了成余暉想要說的核心,也是他修正這個劇本的核心思路:
“燕山君的悲劇更是這個國家與這片土地的悲劇,也是這幾千年來,這片天地下所有小國的悲劇。”
“燕山君是志大才疏的,如同這個國家和這片土地以及上面活著的人們。‘大韓民國’才是最大的歷史虛無主義,好在世界是開放的,人也不都是傻子。一屋子的人,有的在假寐,有的在沉睡,我們需要叫醒他們!”
“我們這片土地的人不能活在歷史虛無里,自大就是歷史虛無的表現,客觀一點,找好定位,大洋彼岸雖然一時強橫,但是鞭長莫及,沉睡的獅子已經醒了,等他站起來,挨在邊上的我們就會被清算,王的過錯不過是燕山君,換個王就好了,人民的過錯,那國家可能就沒了。”
“做不了獵人,那就做一條獵犬,找個好主人,比如這個養了我們幾千年的獵人。”
“霞行者不愧是寫出《景福宮》的霞行者!”林權澤沉默了一會:“賭了,電影人應該有自己的認知和脊梁。所以這劇本怎么改?”
“梟雄仍是梟雄,暴君仍是暴君,人不是生來就是這番樣子的。”成余暉拿過金曼成桌子上的紙筆走到林權澤對面,一邊寫寫畫畫,一邊講自己的思路:“我們可以拍攝燕山君的變化,突出青年的他和暴虐時期的他的強烈對比,從而渲染這個悲劇。”
“就從燕山君不被父親待見,但是迫于種種壓力,只能傳位給燕山君開始,燕山君登基的青年時期可以加些筆墨......“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林權澤聽了成余暉的思路,再看自己的劇本,果然中規中矩。但轉而又郁悶了起來:“可是主演現在在醫院,我們怎么拍?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經費再這么空燒下去,預算可就不夠用了。”
錢是柳家投的,其實不夠再追加投資就好了,柳家人投錢拍這電影也不是為了賺錢,主要是為了給柳仁村提前積累政績和資歷。但是林權澤不想毀了了自己的長勝名聲出一部高成本的賠錢作品,關鍵還是景福宮的租期是限時的,不能租太長時間,有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