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聽著一頭霧水,他哪里知道姚古是誰姚雄哪位?
還有這英文烈武圣孝皇帝又是哪一個?
李寇當即低聲問,朱文倒沒有吃驚,以李寇的年紀與閱歷只怕不是正經書院教出來的讀書人,許是他家傳的書讀的了吧。
不曾入學又哪里知曉這一長串的名字是甚么?
“雖有閱歷,常識少了些。”朱文心中想道。
他看著河道里鴉雀無聲,便更低聲對李寇解釋這一串名字。
朱文說:“便是永裕陵的那位官家。”
李寇很想打破朱文的腦袋。
朱文只好道:“就是神宗皇帝。”
宋神宗啊,就支持王安石變法的那位皇帝。
李寇嘆了口氣,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皇帝起那么長的謚號干什么。
名字越怪死得越快,名字越長越容易涼。
某點寫書的網文作者都知這個道理,難道他們龍種們竟不知這道理么?
“吃飽了撐的。”李寇心下記住了這一長串名字。
在這世道里活也該記著些避諱,若不與這些人方便自己也不得方便。
為此也當惱火那些人才是。
對那姚平康倒不必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記著他是個宋代的將門種即可。
不過,這姚家若也是個將門只怕便不定是折可適的心腹了。
小妹曾說過歷史,李寇只記著“宋代文武互啄,那些將門之間也互啄得很”這句話。
小妹說,那些演義里的宋朝將門之間可也沒少干互相吹陰風點鬼火扎輪胎的事情。
都是將門誰低了啊。
“也是一群欠打的。”李寇心下又想。
此時,河堤上有軍卒喝道:“把你這些腌臜潑才,不是姚橫行,張大戶那般大方酒肉伺候你等?還不說聲謝姚橫行?”
李寇又笑,原來這多謝烏蠅哥的故事還要從宋代追述!?
三三兩兩的,有人叫一聲多謝姚橫行。
姚平康拍著刀鞘哈哈地笑,狀頗自得。
他果然沒有多瞧朱文一眼。
朱文輕輕嘆一口氣,深服李寇之能。
“(我)問:‘則將門如何?’帝曰:‘其上曰閥,文曰世家,武為將門,文武兼有,久居一地,手握兵馬,生殺予奪,合財政之權,則為軍閥,’帝笑,自指,又白,‘我即以軍閥起家,故人早以此二字贈我,不駁也,實是也。’故人者,前宋舊臣,常自謂忠臣孝子,謂帝亂臣賊子。帝謂之曰,獨夫害民賊,自謂革命者也。”
——李清照《知政錄·上·論五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