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甚么能耐,連那慕容知縣都不如。只是曾經榜下捉婿時遇到個好丈人,可惜啊,這廝目光短淺,與他夫人和離了,投入個有錢的寡婦懷里,又嫌那婦人姿色不出眾,曾在京師花街柳巷尋歡作樂,十分教士林瞧不上,咱們西軍將士哪一個不是拼命搏殺出的前途?自也瞧不上他,看著吧,這廝將不敢有絲毫作為。”姚平康說著看兩眼折彥質。
折彥質苦笑道:“你這廝只管說便是,看我作甚?”
“于你做個人情啊。”姚平康先笑,而后低聲謂李寇,“你可要小心曹秀那廝,曹氏在涼州家大業大,家主之位誰不盯著?曹秀這番吃了虧,他怕是要來報復的。”
而后他道:“大郎要尋甚么鋪席,莫來問我,你高看馬家妹子,又是個年紀小的,”他上下打量李寇,古怪笑道,“你直去尋她求助,難不成渭州有人當你有不軌之心?”
瑪德!
真該給這廝灌一口頭孢加一壺酒!
這廝才誠然不是個好貨。
李寇目光憤恨,只讓姚平康拍著胸膛笑,他拉著折可適一路狂奔著走了。
只不過這廝說可找馬姑娘求助,這倒是個法子。
他并不是要一人當臨時個體戶,他需要有個小鋪面。
李寇猶豫片刻便去尋朱文。
他也要打聽這年代的小個體戶有什么限制。
朱文只讓他寬心,只要不定了商戶,什么阻隔都沒有。
李寇便請朱文渾家幫忙,朱文慨然道:“自負營生本是應當,只不知大郎要做甚么面條?莫不是馎饦?”
李寇比劃了一下,他原本想做拉面,可惜沒有蓬灰。
那便只有拉條子了,好在他在小賣部找到了不少材料,待往后有機會去了河西走廊,那里有天然生長的植物叫蓬草,那是燒紙拉面蓬灰的上好材料。
另外,他需要熬制臊子。
“明日還要出門打聽肉價,雖不能康師傅一年一斤牛肉那樣,但也不可能太多。”李寇有自己的定位,“我的客戶,應當是販夫走卒,而不是達官貴人。”
這邊計較定了,李寇回屋正準備休息,又有客人來訪。
呼延灼陪著馬姑娘來感謝他,也有一番新計較要與他說。
馬姑娘換了一身素凈的衣服,淡淡施了淡妝,頭發卻不再是白日里那樣的,李寇也看不出是什么發式,只覺著很美。
院中有積雪,此時已在掌燈時分,馬姑娘站在拱門外,淡淡燈光與雪光里她人比梅瘦,貌如水中仙。
李寇只是好奇:“你不冷嗎?”
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