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姑娘顯然是個愛好一切美好的人。
但她也很能克制不合理的**。
她向往有一個玻璃房子,但在她看來那是辦不到的事情。
由是只是向往片刻她便整理好了心情。
她小心地把九龍杯推過來,一邊仔細看著李寇的表情,稍稍又把九龍杯收回去一些,如是五六才一咬牙嘩啦一下把琉璃杯全部推到了一邊。
她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不理智的想法,正要說話時卻見李寇又從口袋里掏出一串琉璃珠。
哦,那不過只是三塊錢甚至一元店里常見的玻璃項鏈。
李寇把琉璃珠扔在書案上道:“這個……”
“我的?”馬姑娘連忙搶過來,等李寇點頭才輕輕悄悄吐一口氣,無奈道,“我是被你的大手筆嚇壞了——此物也精巧的很,送宮中貴人們怕也能討得歡心。”
李寇于是又拿了六七條。
馬姑娘瞠目結舌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她半晌才道:“憑這些你能收買宮中最得寵的那些。”
李寇道:“你幫我選一下,經略使那里要送的,種師中那里也要送的,姚平康那廝是個不要臉的,怕也要送他,你看哪些合適,都挑出來。既要做大事,何必在乎這些,”他正色道,“你莫要以為我在哄你,三五年內,我送你一座玻璃房子,你若得空將來也可到我村莊里去,很快我會有一座不能住人的玻璃房,我意圖在冬季也讓渭州人吃上新鮮的蔬菜,此事你要助我才行。”
馬姑娘收了玻璃項鏈,算了半晌才說:“大郎既信我,我便為大郎謀。折家有這九龍琉璃酒具足以保大郎一場前途,種氏有那一個鏡子,他不敢忘了大郎的幫助。至姚家的禮物,大郎不可選琉璃珠項鏈,那便是小瞧他們了的,這樣,大郎取兩個能插花的琉璃盞,送給姚平康足矣,另外楊可世他們……”
“這個不能送,否則必為人所警惕,我結交那么多人,所為何事啊?”李寇道,“與這些人交往,多的是機會,我這里有不少蔬菜種子,待種出好吃的,我請他們吃飯也好,或是——對了,馬姑娘……”
“這般生分!”馬姑娘很是不滿。
李寇道:“那我叫你什么?”
馬姑娘道:“你該叫我阿姐。”
那也不吃虧。
李寇道:“那也要往后再說,我這里有做高度酒的法子,你看能賺錢嗎?”
“能!”馬姑娘堅定地道。
李寇不知這時的白酒是什么樣子,不過他會制作一些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