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說:“鈐轄年長,我且年少。鈐轄歷經繁華老成持重,我還未四面碰壁,初生牛犢尚且有搏虎之心,我想先試試這世道憑真本事吃飯的難處。”
呼延灼也不惱火,他只笑道“大郎勇氣可嘉”。
他轉而問起李寇的醫術。
李寇確有些能耐,但他自問不如專家,勉強算是半個專家,索性只說略懂一些。
呼延灼道:“折經略身體康復已能彎弓縱馬,大郎之能我平生未見。”他看一眼李寇,才艱難問道,“以大郎之間,我這妹子……”
馬姑娘俏臉紅暈轉過身道:“我清白女兒家身!”
呼延灼大怒。
“某打殺那幾個無恥之徒去!”他果真提鐵鞭要出門。
此為律法所容,既是王家的事他們卻把責任推在女子身上。
此真可殺!
李寇道:“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他倒也驚訝至極,馬姑娘美貌至極,那浪蕩子竟舍棄這樣的好女子不要,只愛花街柳巷里流連?此與他無關,他只說,“那廝身子早空了,且看王氏糧行接下來的荒唐吧。”
正說著,忠伯在院內高聲道:“折經略使公子與貴客到。”
姚平康笑罵:“你這老頭好叵煩,還通報甚么?甚么貴客,李大那廝說俺比強盜還土匪,哪里有這樣的貴客?”
李寇嘆口氣拉開門道:“姚兄該還我飯錢!”
姚平康哈哈一笑道:“沒有,俺哪里有錢。”
折彥質引著兩個人來,站在院里拱手笑道:“大郎今日不出門嗎?倒是真有兩位貴客。”
李寇看那比他矮一些的小兒,又看到個長須飄灑的好漢,那好漢個頭竟不比呼延灼低,他目光如神,面色厚重,眉間有九尺俠氣,好不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李寇再看那小兒,那可真是個面如冠玉的公子,他正偏著頭好奇看著他。
折彥質笑道:“大郎先讓開門,叫姚兄去看那寶物,這廝心心念念幾日都不放心,我介紹這兩位給你認識,這位是西寧州知州仲武劉公家的二公子,弓馬嫻熟,尤善弓箭,哈,巧的是他與大郎都是元符元年的,也未取字,大郎叫他劉二公子便是。”
劉锜惱道:“仲古兄好小瞧人!”
折彥質奇道:“為兄怎么小瞧你?”
劉锜指著那長須大漢道:“你若介紹這位,定會說,他是種世伯手下的勇將,馬上功夫有九成,馬下功夫有十成,殺西賊如麻那是個好漢子,叫他魯達便是,在我這里卻一句‘二公子’,甚么二公子?我劉锜不配有姓名嗎?”
劉锜?
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