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教育人的地方,或許是有很多冤枉的,但這里自古以來集合的都是壞種惡棍。
李寇置之不理一路往進走,他只隨著別人而不自去的。
老頭忽然道:“卻把這一伙關在哪里?”
李寇順手在張家小孫子頭上摁了一把,他在這里顯得很害怕。
李寇道:“原告與被告都關在哪里?”
牢頭道:“原告既有嫌疑,自然也要收押,只是她在一旁的女牢。”
李寇道:“把這些人與被告關在相鄰的,他既是個老卒,我看他見這些一心維護他的鄰居,他羞也不羞。”
牢頭急忙道:“你這——你說甚么?他不是那樣的人,你不知的!”
“你有話,去縣衙公堂說。”李寇拂袖叮囑,“片刻老丈在一旁看著,不許別人靠近,我與那老卒有一些話要說。”
老漢道:“郎君吩咐全憑李大郎吩咐。”
牢頭幾個頓時著急了。
“我看這廝是來壞事的!”牢頭急忙叫過人吩咐,“快去,叫姚橫行來,不可叫這廝害咱們自家兄弟的性命。”
李寇并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今夜,必破案,而后查縣衙鬧鬼之案!
這巡檢寨主之位,他勢在必得!
一時打開里頭的牢門只見干凈整潔很多,空著的牢房里也有干凈的麥草也有床鋪。
最里頭,那老卒瞠目結舌看著鄰家張伯一家老小都被關了進來。
他不由急聲叫道:“灑家做了案子何必連累旁人?”
李寇從后頭轉出來,背著手盯著那老卒半晌。
老卒喝道:“你這小兒慣會裝神弄鬼——灑家都已招認了,與張大叔家有甚么干系?是你在搗鬼,是不是?”
李寇道:“你若不搗鬼,我何必設計把他們擒來。”
他回頭道:“打開牢門,那邊的也不關,今日之事,求真,只在這廝一念之間。”
老漢忙道:“須防他發難。”
李寇道:“我倒盼望他有那膽量——你們且出去,在外頭守著,不可教一人靠近。”
他抬腳走進那牢門,便見里頭的桌子上有酒有肉,還有兩個相對而放的酒碗。
有人早來看過這廝了。
誰?
那廝的軍中袍澤還是別人?
李寇當即戒備起來。
他擔憂的是有人把他裝進這些案子里。
比如爨同知,甚至折可適。
李寇倒是想得有些多了,那老卒的軍中袍澤多來看他。
其實便是知曉這廝的心意,此番要來送他一場。
此時的縣牢外,十數個老卒自側門出。
無人離開,他們都是受傷退役的老卒。
他們想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