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格，下次再見面啊！”
林深時從路邊咖啡店結完賬離開時，身后還傳來了討嫌的歡送聲。
他不予理會，徑直打開車門坐進去。
喝空一大杯果汁的申娜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目送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在陽光照耀下掉頭駛離。
她頭也不回地沖馬路對面走過來的保鏢們擺擺手，從隨身的小背包里掏出了個記事本來，獨自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致地寫寫畫畫起來。
“看那反應，難道我們家大柱真的不行嗎？哎，這樣子可不行……”
……
“嘟、嘟……你好？”
被放到車載支架上的手機傳出一道略顯驚訝的年輕女聲來。
正在開車的林深時瞟過去一眼，嘴里就回應說：“嗯。現在忙嗎？”
“忙倒是不忙。”電話那頭的曺詩京對旁邊的秘書做了個噤聲手勢，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不過你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我？又出什么事了嗎？我這邊沒收到消息啊。”
“你隨時有派人監視我嗎？”耳邊的手機里傳來男人平靜的聲音。
曺詩京站在窗前抱起手，俯瞰下方城市繁華的圖景，語氣有些無奈地說：“我知道你不怎么待見我，但我們之間好像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吧？說吧，到底又出什么事了？我們之間不是那種平時可以隨便打電話的關系不是嗎？”
“我聽說，李代表打算讓我和你結婚？”
當聽見林深時這句幾乎不夾帶任何情緒的問話時，曺詩京的神態很明顯地變了變。
在微怔之后，纖眉倏地蹙緊。
一直在后面暗暗觀察她神情的秘書很機敏地站起身來，招呼其他的公司人員共同退出去。
等到辦公室的大門被重新帶上后，站定在落地窗前的曺詩京才轉了個身，拿著手機沉聲問道：“誰告訴你的消息？小旻嗎？我是知道他暗地里有了小算盤，但他應該不至于這么大膽才對。”
“你聽到我提起這件事，第一反應是想要追究責任嗎？”林深時在電話另一頭淡淡地反問她。
曺詩京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盡量調整好口吻地說：“歐巴……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之后都會告訴你，可是現在更要緊的事是誰把這消息透露給你？也許是什么抱了不好目的的家伙也不一定！”
“告訴我的人是一個不怎么討喜的小姑娘。”林深時很直接地告知了她真相。
反正他和申娜之間也不存在什么保守秘密的義氣，而且他很清楚不久后曺詩京即便沒派人跟蹤他也會下命令讓人去查他今天的動線。
與其兩邊繼續胡扯下去，不如干脆一點，直入主題。
曺詩京愣了愣，旋即就深吸一口氣，對著手機咬牙說：“又是娜娜嗎？那個瘋丫頭？我之前不是通過林飲溪已經提醒過歐巴你，申家的那丫頭不是可以信任的人物！”
“不是可以信任的人物，不代表她給出的消息就全部不能相信。我現在打電話給你也不是因為我信任申娜，而是因為申娜告訴我的這個消息……看你的反應，至少第一次見面，她送給了我一份不錯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