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看守的老蒼頭前來匯報。
“儒者,這個時候?!”
洛風有些驚訝,不禁抬頭望氣觀之。
只見一青,一金兩道氣運,盤旋于門外。
來者必定是儒家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劉道人認識這等人物。
見,還是不見,這是一個問題。
洛風沉吟著,漢與儒是永遠離不開的話題。
不可否認,儒家的短處與過失,用儒家的一套理論,反復陷入死循環。
寄托于理想化,期望用道德禮法約束一切。
但是不可否認,儒家的功績,正是這些腐朽不堪的家伙,把文明延續,縱使朝庭傾覆,土崩瓦解,縱使強敵入侵,大廈崩塌,縱使斗轉星移,紛滅不斷,唯有華夏,屹立世界之巔,朝始復新,
至于其他的,不是自身問題,而是屁股問題,在什么位置決定什么事情。
儒家好似執政黨,百家好似在野黨,只要執政永遠都會出事情,而在野清閑,沒有發生過,就可以站立在道德的至高點上。
“來者,可用通報姓名。”洛風詢問道
老蒼頭恭敬回答道:“老儒名為子夏,少年喚仲舒。”
“這樣啊。”
洛風念了幾下,想了一會兒,露出一絲笑容,叮囑道:“快,快去迎接。”
“去吧大門打開。”
老蒼頭愣神一下,從未見主家如此神色,但是作為仆役,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做事。
子夏與董仲舒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只見大門頓時敞開,兩個仆人上前迎接。
還未走幾步,只見遠處一個人急匆匆而來,披頭散發,單腳赤足,仿佛剛從床上下來。
一見到老者,洛風連忙上前拉手,激動道:“可是儒門子夏先生。”
子夏微微一愣,活了大半輩子,如此激動,自來熟的人。
“正是子夏,敢問先生……”
洛風連忙揮手道:“我乃此地主人,剛才正在午睡,忽然聽聞先生之名,激動不已,來不及穿鞋失禮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現在心慕仲尼學問,還請子夏先生與這位小先生留在寒舍盤旋幾日。”
子夏打量一下,不及穿履,跣足出迎,可見主人家誠心誠意。
子夏拱手道:“吾乃布衣,何謙恭如此。”
洛風搖頭道:“賢者人人敬佩,我見子夏先生,恰如文王遇子牙,恒公見管仲”
子夏眼皮一跳,文王,恒公都是一代霸主王者。
這等比喻,這是要干嘛。
子夏回首與董仲舒對視一眼,露出一絲微笑。
人家誠心邀請,都已經不及穿履,跣足出迎。作為守禮知德的儒家君子,怎么能拒絕你。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子夏肅然拱手道,行前朝虞禮,并非本朝雄禮。
洛風笑意正濃,儒家也是一個不老實的。
或者說,諸子百家沒有一個老實的存在。
現在雄國得志可是法家,始皇帝焚書坑儒,殺得都是偏巫師的儒生,但未必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