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幫忙,在范連城眼中簡直是添亂,砸自己生意。
側頭發現達達里奧正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范連城尷尬一笑,解釋道:“那是家里的錢,我就是個學生而已,兩碼事。”
她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對范連城所有的印象全部崩塌,這會兒才察覺到些不對勁,問道:“那么昨天在朗廷酒店,免費的紅酒和晚餐,其實是你的安排?”
趙鱘的眼睛瞬間睜大,臉上笑容曖昧:“喲,都帶去你家的酒店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說說!”
“閉嘴吧你,別在這搗亂。”范連城頭大無比,緊接著繼續解釋:“雖然是我家的酒店沒錯,但那都是我爸的員工們胡亂安排,我事先完全不知情啊。”
以為種種事情都是套路,達達里奧并不相信,豎起根中指之后,起身往外走去,還丟下句:“我不需要你照顧了,明天也別過來!滿嘴謊話的騙子!”
追過去吧,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不追過去吧,又擔心她跌倒。
等范連城起身往走廊里看去,她已經氣呼呼地離開。
深知最好別去招惹正在發火的女人,這種時候幾乎沒可能解釋得通,范連城無可奈何地對趙鱘聳肩,說道:“路上我不是告訴你,我被咖啡館辭退后去當護工么,她就是我的雇主,你厲害啊,剛工作一天就被你攪黃了。”
后路一直都在,趙鱘可不在意會不會害范連城丟掉工作。
退一步來說,假如真讓范連城走投無路,只能被逼無奈回家接手生意,說不定還能在那位范大老板面前討點好彩頭,例如多幫家里拿個樓盤的承建權。
趙鱘惋惜道:“誰讓你不先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在這場派對上遇見心儀的目標了,從姓邱的姑娘去找你時候,我就一直在盯著。剛剛還想,你跟這位白人姑娘之間,怎么發展得這么迅速,直接把人帶到客房來了,果然還是火候不夠。”
“你就坑爹吧,這事沒有個三五頓飯絕對沒完,人都走了,還留這干嘛,繼續出去跟老同學們聊聊。”
范連城說完。
趙鱘先是點頭,過了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語氣淡定:“我媽待你可不薄,上回還送了件她親手織的毛衣,我都沒有這待遇,做人要厚道啊,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爹?”
“……你不要臉,你贏了行吧?”
倆人從穿開襠褲就認識,彼此間開點小玩笑無傷大雅。
自己沒有全部說真話,怪不到大嘴巴的趙鱘頭上,所以范連城此刻只是頭疼。
回到派對現場。
部分賓客們正在跳舞,范連城找來找去,終于看見達達里奧,她正在跟某位姑娘聊天,還有男士邀請她們跳舞。
喝著桃紅色的香檳酒,范連城心想著待會兒還是送她去趟醫院比較好,至于事后怎么辦……考慮到暑假可能要回國,幫忙盯著些生意,估計很難有什么下文,畢竟那姑娘甚至不是英國人,跟倫敦隔著一座大西洋呢。
白天被帶進警局,惱火得很。
可后來給自家老子打個電話,那位腿上有舊傷的中年人,二話沒說便趕來,這讓范連城心情極好。
以前任性些就算了,這次父子相見,范連城發現當爹的老了許多,也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煩事,總該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幫忙。
盡管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幫到太多,但假如保留學籍,等到事情解決了還能再回倫敦繼續念完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