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來過南安普頓,談不上故地重游。
在英國居住那么多年,范連城和趙鱘顯得相當淡定,蔡嘉蓉也淡定,感興趣的就只有老馮以及保鏢們。
下一站是倫敦。
還沒過去,趙鱘就已經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給老朋友們,范連城的朋友和他的朋友大多重疊,比如那位鐵哥們李曉,剛接到電話不久就打回來,說是專門請了假,今天都有空。
此時此刻,漫步在南安普頓市中心,趙鱘懶散道:“我才回去多久,幾位姑娘就已經談戀愛,果然還是應該經常過來走動。你家跟我家都成合伙人關系了,等飛機拿到手偶爾借我用用,沒問題吧?”
“有問題,飛機還沒拿到手你就先惦記上了,誰知道你會在里面搞些什么幺蛾子,自己租公務機去。”
對于老范投資趙鱘他家建筑公司這件事,范連城覺得挺靠譜,如此一來后灘濱江公寓和悅榕壹號項目的二期工程,應該可以省下些錢。
跟他自己投資裝修團隊一樣,也是在往地產行業上游發展,屬于私人投資,跟龍城集團關系不大。
趙鱘聽見后毫不在意,來句:“對了,你的赫敏不就在倫敦,要是今天沒拍戲,晚上叫出來一起玩?”
“前后就見過兩次面,關系哪有多好,下次有機會再聯系。你那些朋友還會叫其他朋友,估計最后又辦成一個大派對,事先說好,我不想喝酒,萬一身體不舒服再去坐飛機,那滋味簡直要命。”
“我肯定不逼你喝酒,這你放心,出來前敲到些錢,今晚我請客,把你房子借我舉辦個派對就行。”
范連城再次拒絕,告訴說:“清掃完后一直沒住,現在交給地產經紀人打理,隨時有人看房子,一位港城的老板已經在考慮簽約,你別給我搞黃了。
直接去夜店豈不是更省心,住宿就到朗庭酒店,免費住,剛好再到宿舍看一眼,去老頭那喝杯咖啡。”
在咖啡館打工兩年多,雖說名為巴頓的老店主存在雇傭“廉價勞動力”的嫌疑,然而烘出來的豆子口感真不錯,范連城想囤貨帶回國慢慢喝。
早年太佛系,以至于沒想到要聯系誰,就連學位畢業證這些也變得可有可無,畢竟課堂上學到的,和實際中用到的,大多時候都是兩回事,范連城已經用不上了,更不會再想著去給別人打工。
看來看去,最后發現還是投資做生意有意思,手底下一萬多名員工,沒道理再回去成為其中可有可無的一員,現在的日子他挺滿意。
要說趙鱘愁,他確實有煩惱的理由。
上頭還有位更有能力的親哥哥,平日雖說不缺衣少食,然而在家族生意里比較邊緣化,暫時還看不見翻身的希望,大多時候無非混吃等死。
偶爾手頭緊,喜歡占些范連城的便宜,一旦手頭上有錢,其實也沒少請客擺酒,這會兒絮絮叨叨說起往事,三句話離不開姑娘和老友,到底還年輕著,反倒是老馮更加知足常樂些,不敢勞煩范連城動手,時不時請保鏢幫自己拍張照,給孩子和媳婦挑選禮物。
苦著臉說果然賭博害人,早知道在飛機上就不應該打牌,現在辛苦存下的私房錢,估計全都要拿進去填窟窿,要不然回家沒辦法跟老婆交差。
像是故意氣他。
范連沒打算還錢,還說用這筆錢買了個教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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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從南安普頓來到倫敦。
已經初步溝通完,蔡嘉蓉見范連城開始忙著旅游,索性提前告辭,去幫其他客戶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