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一臉你以為我會那么傻的表情嗤笑一聲道:“在這雷擊坊,除了我自己,在沒有第二個人見過黑面煞的真面目,更別說有人知道黑面煞就是風行烈,風行烈就是黑面煞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無論是人,還是物,無論如何隱藏,偽裝,卻都有無法改變的痕跡!”
路長卿不會告訴風行烈,因為自己無數次用黑月吊墜去推演,并沉浸于其中的緣故,所以在遇到什么事的時候,自己也慣性一般的去記住很多細節,然后試圖根據這些細節,去推演些什么這些……
他只是看著風行烈道:“你的確偽裝的很好,不但用法袍遮掩了容貌和氣息,甚至刻意的改變了聲音,但有些東西你卻始終無法改變——比如你的步態,起了殺機之時聳肩的樣子,甚至是遇到危險瞳孔收縮的樣子……”
“等等!”
不等路長卿將話說完,風行烈就尖叫出聲,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你看到我的時間,前后加起來都不可能超過盞茶功夫,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你怎么可能記住這些,更別說是根據這些來確定我的真實身份……你不可能做到!”
“很抱歉!”
路長卿淡然一笑,一臉我偏偏就是做到了的表情道:“不然的話,你也不至于來此,不是么?”
“難怪我上次居然會在你這老修手里吃虧——你這老修,的確不容小覷!”
風行烈想了想,點了點頭之后,渾身殺氣忽然升騰,眼神狠厲道:“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小瞧你了……你可以再試試用你那神識法門偷襲我試試,看看我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從你跟著我出雷擊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小瞧老夫了!”
路長卿坐在山石之上,老神在在的笑道:“俗話有云,文不以智相輕,武不以力爭鋒……難道你真的以為老夫既然已經察覺了你的身份,只是因為覺得無法證實,就會將希望寄托于你因此而放老夫一馬?你太天真啦……”
“你什么意思?”風行烈問。
“什么意思?”
路長卿嘿嘿一聲道:“你那么警惕,跟了我這么多天,就為了確定老夫身邊是不是暗中埋伏了人手,可你有沒有想過,老夫身邊沒有跟著人手,并非老夫大意,而是老夫已經針對你的個性,推算出了你大概會在什么時間,在什么地點對老夫出手,所以提前將人手埋伏在這個位置等著?”
風行烈的面皮微微抽搐,卻嘴硬道:“除非是神,否則沒有人能計算到如此程度!”
人的確不行……
但黑月吊墜這堪比神器之物,卻可以!
路長卿心說,同時拍手。
一朵白蓮法器,從路長卿背后的山谷深處輕飄飄而來。
神情慵懶倚坐其上的崔羞月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風行烈嬌滴滴的道:“好生俊朗的男人啊,害的人家一顆芳心是噗通噗通的跳……”
那發騷的德行,看的路長卿面皮直抽。
因為他分明覺得崔羞月這話,可不全是假話……
“生的的確俊俏,可惜人面獸心——這看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要看他的內在!”
路長卿不滿的糾正,同時催促道:“前輩還是不要啰嗦了,趕緊動手吧——你別忘了眼前這家伙,可是足足兩萬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