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煙淡然一笑道:“奇恥大辱之言,可是針對那白發老修——若是的話,黃煙想提醒鄧天驕,你可萬不要小看此老修!”
“此老修,難道是劍修之后?”
想到那道如虹劍光,鄧平問。
“劍修之后?”
黃煙一愣,弄清原委之后才道:“其不過一數年前方踏此界的結緣老修,絕非什么劍修之后,其有劍修手段,當是機緣所獲——這點,鄧天驕大可放心!”
結緣老修……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結緣老修發出的劍光嚇跑,然后將已經到了砧板上的肉拱手讓人,鄧平的心就又跟刀割也似。
“此老修之所以能俘獲我羞月師妹芳心,乃因其靠山是肖崇,肖執事!”黃煙道。
“……”
聽到這話,鄧平立即冷汗淋漓。
畢竟劍修他惹不起,但肖崇,他同樣惹不起——那可是他青木門上宗的大紅人啊!
看到這一幕,黃煙兩眼微瞇道:“看起來鄧天驕和崔師妹之間,怕是有某種不可化解的誤會啊——不知天驕可否明言?若不明言,黃煙怕是不好傾力相幫啊……”
“在下又如何確定,黃師姐是真想幫我鄧平?”鄧平反問。
黃煙其實并沒有懷疑借一本皇書毀掉她黃氏,毀了她清譽一事,便是路長卿的手筆。
畢竟,有肖崇當靠山,她可不認為路長卿想收拾她黃氏,需要用到這種下作手段。
所以,她只是告訴鄧平,自己同父異母之弟,與路長卿又奪妻之恨……
此仇,雖沒有皇書帶給黃氏的那般慘痛,卻依舊足以讓黃煙起殺心了。
也是因此,其才會安排胡成英三年于一日的守著渡口,等候路長卿的出現。
路長卿的巨舟剛剛離開結緣坊,胡成英便已經給黃煙傳訊……
因此,即便下舟之后的路長卿已經足夠警惕,卻依舊被黃煙派人給盯上,同時盯到了路長卿和崔羞月見面,盯到了路長卿和肖崇見面……
也是到了此時,黃煙才發現,當初胡成英等所得到的消息,說路長卿可能是被崔羞月打掩護送走的消息,是真的。
也是因此,其自然理所應當的也恨上了崔羞月。
“黃氏也算一方豪族,居然會被此老修奪妻……”
聽明原委,鄧平心理平衡多了,自然也不再懷疑黃煙如此是在給自己使詐,于是將自己使用迷情粉想要報復崔羞月之事和盤托出,同時不忘為自己辯白道:“絕非我鄧方卑鄙,實在是那崔羞月過分至極,一邊與姓路的老修出雙入對,一邊對鄧某手段百出——若不給其一點教訓,其怕是真以為能仗著幾分姿色,便能將我等男修玩弄于股掌之間!”
黃煙心頭鄙視,口中卻道:“崔師妹為人,唯利是圖,是該給其一些教訓——不過鄧天驕可曾想過,此事現今如何收場?”
鄧平便又冷汗淋漓道:“實不知那姓路老修,居然是肖執事身前紅人……”
“顧念師妹清名,相信那路長卿當不至于這么快求肖執事對你青木門出手!”
黃煙說完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此人卑鄙,等其想到由頭,也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以及你之青木門——因而,若是鄧天驕要求得平安,動手可一定要快!”
“那我該如何做?”鄧平道。
黃煙冷冷一笑,壓低聲音道:“崔師妹心高氣傲,定不會甘于因修行根基受損而止步筑基——只要我等能打聽到什么能修彌根基受損之法,其怕是想不上當都難……”
“我這就回去向我家老祖打聽,看看有何解決根基受損之道!”
鄧平激動道:“我老祖雖僅半步金丹修為,但終是一門長老,見多識廣,定有辦法找到解決之道……”
二人針對路長卿的密謀,不可謂不快。
但二人也絕對不會知道,路長卿對鄧平的報復,比他們預料的都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