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力已經能和老登萊相當,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今天,老登萊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
他從角落中取出一個匣子,勞倫記得,那是老登萊存瑞姆的匣子。然后他拉住了勞倫的手,對勞倫鄭重的說道:“跟我來。”
勞倫不知道老登萊要做什么,他被老登萊拉著前進,朝著富人區的深處。
“麻煩您讓我們見見漢萊克老師!”老登萊畢恭畢敬的對著門前的衛兵說道。
這衛兵手上拿著槍,他的眼睛看著街道的盡頭,老登萊的話好像蚊蟲在飛舞,引不起他絲毫波瀾。
“只需要通知一聲就好,求求你了,這是,這是我所有的錢。”
當老登萊說到錢的時候,衛兵才低下高傲的頭顱,看著那匣子,然后接過。
打開一看,里面滿滿當當的全是瑞姆,估算了一下價值,他才緩緩點頭。
“我只會通知,至于見不見你們,那可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衛兵收走了匣子,和里面的瑞姆,然后朝著鐵門內那高聳著宛如城堡一般的建筑走去。
鐵門的頂部,有一行文字,勞倫勉強能夠認出來。
“艾倫格亞典教!”
典教就是學校,艾倫格亞典教,這個國家曾經最大的軍事學院,也是現在最大的且唯一的軍事學院。26年中,源源不斷的軍官從這里畢業,投入戰場,立下赫赫軍功,使這個國家繼續頑強的站立著。
一老一少,兩個瘦弱的身影站立在寒風吹拂的鐵門前,身上穿著的是單薄的衣服。
等待,等待!
終于,等待沒有被辜負。那位衛兵引來了一個穿著紅色典服的男人,這男人身材勻稱,長得十分的高,比那衛兵要高出差不多一個頭。
嘴的上方翹著兩撇胡子,就像貴族畫像中的老爺。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紅色典服的男子正是老登萊口中的漢萊克老師,他的站姿像一名軍人。
漢萊克看著這一老一少,應該是乞討者或者是拾荒者。他知道一般情況門衛會將他們轟走,既然沒有,那就表明,他們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用這些代價,只見他一面?
高壯的身體和充滿磁性的聲音都讓勞倫感覺到濃濃的自卑,他埋著頭,只看見漢萊克錚亮反光的皮靴。
老登萊將手伸進衣服里,緩緩摸索,然后掏出一樣東西,一個勛章,這是軍人的證明,也是戰士的證明。
在這戰爭的年代,勛章不說每一位軍人士兵都有,但大部分都有,并不稀少。
但漢萊克卻是睜大了眼睛,用顫抖的手摸輕觸了一下那勛章,然后又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縮回。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老登萊抬頭看著這位年輕的老師,雖然沒有喝蝸蝓根水,但不知道為什么,嘴中充滿了苦澀。
很像!
老登萊攤開了勞倫的手,將勛章塞進了他的手中,才說道:“他叫,勞倫阿爾利!”
漢萊克瞳孔收縮,眼白中迅速布滿血絲,他抓住勞倫的身體,將他的衣服撕扯了下來。
在勞倫的背上,有一朵鮮花,這鮮花,并不是刺青,也不是烙印。而是用針和線縫在上面的一朵金光色的花朵。
“黃金之花!”
這花和老登萊拿出的勛章上的花如此相似,不,就是一朵,這是信仰,這是印記,這是不可磨滅的痕跡與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