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筒奉上,高修才道:“我那師父確實是一夜之間兩次悟道,并非是十年多的隱藏。”
“不可能!”
徐通反駁道:“悟道哪里有那么簡單,我看是你們師徒聯合對付我!”
“徐供奉這確實是你自己倒霉。”
高修神色一變,低聲道:“前夜暴雨落下,我暗中觀察,暴雨中有兩次靈霞匯聚,想必是那個時候生的變化。”
“你早已察覺變化,為何不提醒我一聲?”徐通還是不放。
他這一次敗的很慘,望向高修的眼神,已經顯露殺意。
高修道:“我早已被師父送下了山,而且我那師父,向來不善于斗法,性格也是軟弱,我哪能想到您會這般......”
高修言下之意,是你徐通太弱了,這般不堪,就不要再來找我的事情了。
“你!”高修何曾被一個連道都沒入的毛頭小子侮辱過。
說話間,高修掌中泛光,靈霞匯聚在左掌!
“夠了!”
陳楊柳制止了徐通,看完玉筒的他,十分滿意。
相比于一心掛念著‘三水魚’的徐通,還是高修有心。
“這件事我不宜出手。”陳楊柳按捺住了對吉慶年殺心。
他是副坊主,是黑云坊高層,不是一個普通的供奉打手,為開海路貿然屠滅一個勢力,恐怕會引起原本就不滿的一些小勢力的恐慌。
黑云坊的發展,必然是要去吸那些小勢力的血。
若是引起恐慌,導致他們逃離就不妙了。
不是所有小門派,都如同老道吉慶年那樣死守著所謂的祖地。
“坊主!”徐通見此有些著急,望著高修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而高修則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陳楊柳神魂一掃,兩人種種變化逃不過他的感知。
他笑著拍了拍高修的肩膀,道:“我不會殺了吉慶年。我會讓他自殺。我會告訴他,只要他吉慶年死了,你就可以繼續保留山海門,可以從我黑云坊開海路中,吃一份利。”
“這......”高修聞言大驚,他了解自己師父的性格,只怕還真能把那個老頭逼死。
這一刻,高修也有不忍。
若是斗法死了也就死了,真正的逼得老頭自殺,那是多么絕望。
見高修想要求情,陳楊柳心中一曬,便見他手中拿出了一個玉瓶。
沒打開瓶蓋,就有芳香四溢,道韻氤氳。
這是一枚道輪丹!
足夠助修士感悟道韻,一步入道!
陳楊柳在高修眼前晃了晃道輪丹,笑道:“這件事完成之后,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高修無言。
雖然老道養育了自己,但是如今老道回天無力,而他高修活著,就是這山海門的未來!
一時之間,高修沉默了。
見到這一幕,陳楊柳微微一笑。
他是和黑云坊一起發展的老人。
當年黑云坊也是不入流勢力,慢慢做大。
初時,坊市打算組建勢力,自成一派之時,很多小門派反對。
黑云坊先是以雷霆之勢,封殺了個別小勢力,逼得他們沒了活路,然后又給予了一些聽話的小勢力不少好處,引得互相倒戈。
原本一條線上的小勢力互相攻訐。
不過寥寥幾十年,黑云坊便壯大到了今日。
此刻,亦是如此。
陳楊柳讓高修先一步回天姥山,以免老道察覺。
等過了片刻,陳楊柳才帶著徐通一步步前往山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