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來不及了啊,一旦永生者游戲吃掉了足夠的靈魂,將會不斷進化、變化。
到時候,它會千方百計勾動人類深心的**,讓越來越多的人死在競技場上。
人類文明,將在永生的誘惑下轟然崩塌。
這個世界完了嗎?
顧青山默默的想著。
“嘿,你在想什么,瞧瞧你的樣子!”
廖行望著他,攤手道。
“恩?怎么?”顧青山頭都沒抬,沉沉的回應道。
“看看你的樣子,你哪里像個人樣?”廖行道。
“你這狗屎,你在說什——”張英豪忍不住要阻止他說下去。
“讓他說。”顧青山抬起頭,望向廖行。
廖行站起來,走到顧青山面前,俯視著他。
“他說我是狗屎,”廖行瞪著眼,“但我覺得你更像狗屎。”
葉飛離皺皺眉,站起來道:“你這人,是想死?”
“不,你讓他說,我想聽聽他到底什么意思。”顧青山阻止了葉飛離抬起的手。
“你這狗屎,我雖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一出現個什么情況,你就灰心喪氣的——你像個男人嗎?”廖行道。
他抓住顧青山的衣領,一把將他提起來。
“我從冰冷的宇宙逃回來,想要找個長期飯票,結果你就給我看哭喪臉?”
“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經歷過無數次的末日呢!可笑!”
“但就算是末日又怎樣,我們都是爺們,大不了一死,你露出軟弱的樣子,算個什么事。”
“我!”廖行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個人對抗一個國家,活在冰冷的宇宙中,整整三十年了,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你呢!”
顧青山將他的手掰開,苦笑道:“廖先生,我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出去躲了三十年,我可是連一天都沒躲過。”
顧青山繼續笑著,整個人似乎恢復了精神。
他將手放在對方肩膀上,說道:“不管怎樣,謝謝。”
“呸,”廖行不屑道,“若不是我的女人孩子都要靠你的功勛點養活,我才不愿多管閑事。”
他氣呼呼的走回去,仰躺在沙發上。
顧青山又說了一句:“廖先生,非常感謝。”
廖行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有困難自己想辦法,需要我賣力就說句話,千萬別擺哭喪臉,實在不行,也不過一死,怕個裘!”
“說的對。”
顧青山應了一句,大步走出房間。
張英豪和葉飛離對望一眼,趕緊跟出去。
顧青山腳下不停,一路前行,直到登上了別墅外山峰的山頂。
這時雨已停了一會兒。
漫天繁星嵌在夜幕上,如同在黑暗中閃爍無盡光芒的命運長河。
極目遠眺,遠處的首都燈火闌珊,整座城市在夜色中散發出昏黃暖色。
夜色寂寥,風吹過樹葉,波濤般的嘩嘩聲響起,除此之外,偶爾能聽見飛行器劃過天空的聲音。
顧青山默默的站在山頂。
張英豪跟過來,揚手拋出一瓶酒。
“三十年陳釀,我覺得這個時候你需要它。”張英豪道。
“謝了。”顧青山開了酒,喝了一大口。
他把酒遞給葉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