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散去，一切音聲歸于寂靜。
虛空之中再無任何聲響發出。
唯有地劍的劍鋒，輕輕橫戈在一名天魔女的脖子上。
“活口。”地劍朝著顧青山道。
“干的漂亮。”顧青山道。
那天魔女再無任何得意之色，驚駭萬分的叫道：“別！千萬別殺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顧青山道：“別管我是什么人，我問你，你們和起源是什么關系。”
天魔女的神色立刻緩和下來，說道：“嘻嘻，原來你想知道這個，那可要用一些好處來……”
劍光一閃。
“啊——!”
她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整個身體隨之從虛空掉落在地上。
顧青山直接砍掉了她的四肢。
“我知道你們能很輕易的接回手腳，但我保證，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讓你一直享受這種痛苦。”顧青山面無表情道。
“你這個混賬！”
“說吧，你們和起源是什么關系？”
“哼……”
天魔女略作猶豫，長劍立刻刺入了她的心口。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惡鬼！”
劇烈的痛楚傳來，天魔女大聲慘叫道。
“這就算是惡鬼了？那你吃掉了那么多人的魂魄，你又是什么？”顧青山的語氣毫無波瀾。
他的劍開始在魔女心口位置輕輕絞動。
天魔女再也忍耐不住，大聲道：“我說！我說！起源找到我們家主人，尋求合作。”
“合作？你們家主人沒來？”顧青山問道。
在天魔之中，低階天魔屬于高階天魔的私人物品，沒有任何自主權。
低階天魔見了高階天魔，必須得喊主人。
所以這天魔女的說法，倒也沒錯。
“它給了我主人非常優厚的條件，所以主人派我們前來助它一臂之力。”天魔女道。
“不，不對，這么大的事，你們家主人一定會親自前來。”顧青山搖頭道。
長劍轉的快了起來。
天魔女放聲慘呼，忍耐不住的叫道：“饒命！饒命！我錯了！”
直到顧青山停住動作，她才略略喘了一口氣。
“這次想清楚再說。”顧青山冷漠的道。
天魔女喘息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們家主人魔威熾盛，降臨此界很困難，無法親自前來。”
“你在撒謊。”
顧青山搖頭道：“也許你的主人確實魔力熾盛，降臨此界也確實困難，但她并不是無法降臨——降臨的唯一的代價，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世界會削弱她的實力，讓她無法發揮全部力量。”
顧青山繼續道：“她可能會化身為一名看上去普通的天魔女，暗中主持一切事務，直到一切結束。”
“能說動一名大天魔，起源所付出的代價一定很驚人，所以你的主人肯定會親自降臨，把一切都處理好。”
天魔女聽得幾乎連自己的痛楚都差點忘了，忍不住失聲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天魔的事。”
“說，你的主人呢，現在她在哪里？”
天魔見什么都瞞不過去，只好忍著痛說道：“她已經完成了承諾的事，早就回去了。”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為何沒有加載起源？”
“我們天魔界自成一界，非常封閉，所有的秩序都無法降臨在我們身上。”天魔女道。
顧青山點點頭，收劍，轉身離去。
眾神的珍貴材料已經被取走，革命將至，再留在這里毫無意義。
他已經得到了情報。
在他身后，那名天魔女身上冒出來幾道冷冽劍芒。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后徹底安靜下去。
顧青山大步走出神殿。
他一直走到神殿前的廣場上，才停下腳步。
這時伊麗婭帶著蘿拉等人也來到此地。
“你們怎么來了？”顧青山問道。
“我發現整個城市除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活物，索性還是跟你先匯合，再說下一步的事。”伊麗婭道。
她嘆息道：“起源獲得了眾神的材料，恐怕會進一步變強，等它完成了那個過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這些阻撓它的人。”
“是的，你是荊棘王國的將軍，見多識廣，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你。”顧青山道。
他將手腕上寒氣森森的五個鈴鐺解下來，遞給對方。
“這是天魔的信物，在其他世界，我只需搖晃此鈴，天魔便至，可為什么我在這個世界，搖晃了這么久，天魔卻并未前來？”
“你跟天魔有聯系？”
伊麗婭懷疑自己聽錯了，訝聲問道。
恒古以來，從未聽說過有人專門跟天魔打交道。
畢竟，在天魔的眼中，所有生靈都只是食物而已。
顧青山道：“我跟她們之間存在一點小小的債務問題，現在，我準備給予她們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