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其補腎,對汝病有幫助。”
未必。
不過多吃,“雜吃”,肯定利于能吸收、能全面吸收到各種營養。
聽到病,謝氏立即變得鄭重。
其實這時兩人角色在轉變,劉昌郝不是哄娘娘,而是在哄小孩子。
不管是什么角色,日子得過下去。
天黑了,許多村民又過來。
劉昌郝小叔家的地也歸于劉昌郝家了,沾到的村民可不少,有的租了十幾畝,有的僅租了幾畝,牽連到三十七戶人家,幾乎占到劉梁村近四成的百姓。不僅租子,上午桑園子一幕在村子里也傳開了。其實不是今年,以前劉家也向養蠶戶提供一些救急的桑葉,自己采去,只是價格便宜,一文錢一斤,但是派人看著的,不會像今年這么胡來。
來的人多,堂屋(客廳)擠不下,許多人便站在院子里,劉家三口人,病婦,乳毛未干的少年,一個小女孩子,也沒有人在乎劉家人的想法,亂哄哄的一團。
“吾等出去說話,”劉昌郝不耐煩地說。
大伙被他帶到外面,感謝老祖宗將動物的內臟放在食譜上,到了宋朝患夜盲癥的人少之又少。雖然月亮未升上來,并沒有妨礙大伙的視線。
“吾家租子高乎?劉四根、梁永正幾家樂乎?”
肉戲來了,一個漢子說:“狗子,汝家十幾年沒有納過稅。”
這話說的,但也有幾分道理。
謝氏心腸軟、性格安靜、貌美賢惠,缺點是缺少主見。魯氏恰恰相反,精明強干、潑辣而又果斷。
如果完全說心善訂的低租子,劉昌郝也不相信,當時劉四根根一家還未起來,不過村子里也有幾個大戶人家,犯不著為了心善可以開罪他們,真想做好事,訂一樣的租子,平時給予一些困難戶周濟一二就可以了。
劉昌郝估猜著當年祖母這么做,有三個原因。
顧及著丈夫與公公的名聲,為了容易買地。你將地賣給我家還能重新租回去,租子也不高,真困難時,我家還幫助一二呢,至少比借高利貸強吧。
當時劉家用不著納稅。
最后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