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諸多麻煩。”
“會有麻煩,總比眼下好。”
梁三元嘆了一口氣。
他某些性格與劉昌郝差不多,想讓梁三元做圣母婊那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一個惡人。
劉昌郝要收地,成為劉梁村今天頭等大事,村子里有許多議論聲。
這些,梁三元都聽到了。
只有少數人認為許多村民做得太過份,大多數在等著看劉家的笑話,就沒有一個人想到劉昌郝會請流民過來。
“做人還是不能太作孽……”
這幾年,劉梁村在劉四根一家折騰下,風氣越來越壞。特別是今年劉昌郝小叔的事發作,成了一個明顯的案例,平時囂張跋扈日子越來越好,劉家三代積善卻淪落如此,這使得劉梁村道德進一步滑坡。
在這種風氣下,孤兒寡母還想有好日子過?
狗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干兒子一旦將流民請回來,那些租戶等著樂吧。
“盡量找忠厚之人。”
“吾知之,后天吾欲請小乙哥陪吾一道去京城,暫且非是去請人,乃往魯莊吾太公家。”
“汝太公家……也是一策,雖是數歲其家與汝家不通往來,是為遠者,其家以前來人,據吾觀察,對汝家猶可。”
梁三元與謝四娘的想法略有些不同。
謝四娘是一個婦人,心胸終是小了一些,又受了驚嚇,必然擔心這擔心那。
梁三元沒有那么多擔心。
魯家這么多年是沒有與劉家來往了,一是魯氏死了,二是太遠。
然而妹妹的后代有困難了,外甥孫老遠地打上門,一不要人,二不要錢,不過幫一點小忙,為什么不答應?魯家應當還有好幾個長輩在,說不定看在魯氏的份上,在邊上替劉昌郝出謀劃策。
梁三元也想多了,這點小事,劉昌郝會勞煩誰,所需的不過是一個向導,但這個也不能說,畢竟前身是什么樣子,謝四娘是知道的,梁三元也是知道的。
劉昌郝又去四爺爺家,正好碰到了大媽,劉昌郝大媽唾罵:“敗家子。”
這是一個典型潑辣的村婦,前天劉昌郝將禮物帶走,她跟在后面罵了好幾句。
俺惹不起能躲得起,劉昌郝一個拐彎讓開了,還聽到后面傳來他大媽的聲音:“乃是老劉家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