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提。”
“好。”
張德奎伸出兩只手,真的提,將劉四根提到邊上,劉四根臉都氣白了。
“四叔父,坐下說話。”
劉四根不動。
“需吾讓張叔父將汝按坐下?”
好了,坐下了。
“四叔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知吾為何去劉昌隆鬼宅?”
“劉昌隆父母皆在,二弟亦在,雖在京城,吾亦能尋之。”
“汝所持仗止曹錄事也,吾向李官人詢問過,曹家遠不及李家,曹錄事僅是曹家子弟之一。”
你所持仗,我也有,我的比你厲害多了。
若不是這個,劉四根被揍了,豈能忍到現在?
“縱吾無李官人,汝家所做惡事,汝自知之,或汝于縣城亦能只手遮天,然此天乃是天下子腳下之天。縣城之上便謂開封府,吾結識諸多牙人,大花行店主,吾幾表叔亦是京城人氏,放于開封府,所識之人,遠勝于汝。吾去劉昌隆鬼宅,便是戒告于汝。”
鬧到開封府,花谷久出面都不管用,除非花谷久讓他二弟的主家,那個天上的人家出面,那是不可能的。
“然汝不知死活,劉仲臣居然唆使教頭杖打秦瓦匠父親,汝真欲與吾魚死網破乎?”
劉昌郝與花谷久鬧,即便打贏了官司,也必然是魚死網破,花家是網,修修還能用,劉昌郝是魚,死了也就死了。
劉昌郝與劉四根鬧,劉昌郝身家清白,是網,還是一張不易破的網,劉四根則是魚。劉四根急了:“劉昌郝,汝莫亂說,劉昌隆夫妻誣告吾兒,吾豈不替吾兒討還清白。”
“無妨,縣里來人,村里皆知汝胥乃曹錄事,不敢言也,然開封府來人,汝猜,村里人敢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