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郝想了好一會說:“亦有策也,為何揀兵時試跳躍?”
不單純是跳的能力,躍的能力,跑的能力,而是在穿上鎧甲的情況下,能跑能跳能躍。想想苗苗有多重,不過三十來斤,劉昌郝背著她稍走得遠便覺得吃力,額頭上也涔出汗水,以至某個漂亮的小蘿莉看的犯起了花癡。
一套步人甲重達五十多斤,手上還要拿著武器,反正讓劉昌郝去當禁兵肯定死定了,也不要拿武器,僅是身負步人甲,便一步路也走不動。
“小乙哥,我說一事。”
劉昌郝說鞭炮作坊做工,甜瓜做工,兩者都需要心細,然而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太高的強度,為什么九成女工說累,因為與以前耕作方式不一樣,不習慣之故。
“習慣成自然也,你們負甲亦是,平時盡量不卸甲,然……注意卸甲風。”
“卸甲風為何物?”
卸甲風便是將士打仗之后,出了許多汗,回到營帳立即脫掉盔甲,貪涼吹風,引起中風。評書里將它夸大了,但平時也要預防,無論打仗或訓練,雖出了汗,莫急著卸甲,等體溫恢復正常了才脫盔甲,便不礙事。
“劉哥子,你知道的真多,”一個新兵說,梁小乙平時也吹噓劉昌郝,但皆是大兵,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有幾人在乎詩詞的,梁小乙雖在吹,并沒有人在意。但一見面,幾個新兵才知道梁小乙真不是吹的,人家懂的確實多。
“平時我多看書爾,勿用夸獎。此乃其一,其二,教場上操練,諸十將與都頭不樂意,你們有營房,并且你們皆是新兵,并無家室,閑時無事,你們逛煙柳哉,汝等有幾薪酬揮霍之?可將一些器具置于營房操練之,或舉石鎖,可操練刀槍。”
箭弩沒辦法了,但這幾樣東西,是能在營房里訓練的。
“其三,小乙哥,你可以將我所說的,傳給你們的都頭指使,先傳于你們指使吧。若指使贊成,他人不悅,你可言,乃指使使你練也。切記,想法設法去訓練,用不上為佳,用上,平時又未苦練,則后悔也莫及,平時苦練,則是爾等建功立業之時!”
不是征交趾、伐夏、永樂城,以后就不打仗的,往后去宋朝還在繼續打仗,征吐蕃,與西夏連連交手,似乎勝多敗少,然而勝著勝著,忽然間,半壁江山沒了……
“小乙哥,我所說的,你可在做?”
“昌郝,我在看書呢,也在寫,好難寫。”
“你不懂,故難也,看著想著寫著,漸漸不難也,彼時,你便勝過九成九十將。時機未至,你可蟄伏,一至,青云直上。”
朱三在邊上說:“劉有寧,你亦如此。”
劉昌郝并沒有議論時政,畢竟他是一個小人物,但說了西北,說了變法斂財的用意,至少朱三在京城,算是消息靈通的,卻沒有聽誰說過。
“三郎,我止動嘴,沒有危險,小乙哥已從軍,至時,動手,動兵器,動性命!”劉昌郝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不對啊,手機上那幅3D地形圖是干嗎的?不過他搞不明白,宋朝眼下要做的不是保衛河東河北,而是交趾與西夏。
“我也知道,昌郝,你說,上司有大錯,我須表面唯唯諾諾,背下卻需陽奉陰違,”梁小乙說。
劉昌郝點頭。
還是回到那個比喻上,一個縣上下都在貪,自己能不能貪呢,絕對絕對不要隨波逐流,你們貪可以,我不反對,也不故作清高,甚至還能說好好好,但我本人不伸手。只要我不伸手,以后就不會犯事。連個認真訓練,都讓其他十將,讓上司都頭不高興,可想京城禁軍**到什么地步。但這種情況不能不練,想練,就要想一些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