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大好說,劉昌郝心里那個大計劃,會需要不少本錢,他的大計劃還好一點,問題任務條上還有一個萬畝錦繡西坡,讓劉昌郝不知如何能實現,一旦去實現,將會燒掉天文數字的財富。
十個禁兵,都是大肚漢,明明剛才吃飽喝足,居然又將八個大甜瓜吃下去。
梁小乙說:“我們送小娘娘回客棧。”
謝四娘說:“小乙,你下午亦要訓練。”
“小娘娘,下午若訓練,我都不苦惱了,有時我想想,我們不是來從軍的,而是來養老的。”
對梁小乙來說等于是養老的,但對于京城一些傲嬌的禁兵,訓練很是很是的辛苦。從這里到客棧真的有些遠,苗苗又走不動,這回不是劉昌郝背著,換成了梁小乙,梁小乙背苗苗豈不是太輕松。劉昌郝看著梁小乙氣不喘、汗不滴的樣子,又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只能一聲嘆氣。偏偏朱三看到了,他忍不住卟哧嗆笑起來。
劉昌郝繼續問梁小乙軍營里情況,訓練太過輕松,生活上卻頗為艱苦,吃的不大好,發的生活用品也不大好。這個劉昌郝與朱三都清楚,上面發的不算太差,到了梁小乙他們手中差,乃是有人貪墨掉了。
反正都是大漢,有的是力氣,劉昌郝索性在路上替他們買了更好的蚊帳、竹席,還有小絹,夏天來了,天熱,軍營所發的卻是麻衣,小絹薄,涼快,因此買了小絹,正好謝四娘與蓋氏除了看病,在客棧里平時也閑著,回到客棧,讓兩人量一下尺寸,替他們各自做幾件夏衣。
幾個大頭兵激動的都想哭,朱三心想,這才是好兄弟啊。
“小乙哥,你可有口信帶回?”
“只如此吧,回去對我阿爹阿娘說,我想吃苦都不能吃苦。”
若說訓練并不苦,其他方面就差了,不過梁小乙這樣說都懂的,他是害怕家人擔憂。
來到客棧,謝四娘替十人量尺寸,別看謝四娘身體不好,一手針錢活那是沒話說的,即便劉家遷來了十幾戶人家,也有手巧的,但純論針錢活,沒有一個婦女能及謝四娘,包括手巧的歸二娘。
謝四娘一邊量一邊說:“在家處處好,出門處處難。乙兒是我子,你們是乙兒兄弟,你們亦是我子,我在京城,你們如有困難,盡管說出,我不在京城,亦可向朱三郎說出,莫要羞澀。”
兄弟是劉昌郝讓梁小乙說的。
梁小乙回到軍營,對九名手下說,我雖為汝等十將,然我們一道從軍,年齡皆相仿佛之,我視汝等為兄弟也,我薪酬比諸位多,然我會將多出部分拿來,與大伙共饗之。
說到做到,梁小乙真的將多出部分的薪酬拿出來,與大家吃掉了,皆是新兵,皆是小伙子,心思也不太復雜,一下子便讓梁小乙將九人的心收了起來。他們是新兵,有老兵過來想找茬子,十人共進共退,各個老兵油子慫了,于是越團結越團結。
今天劉昌郝與謝四娘的做法,更起著錦上添花、烈火烹油的作用。
劉昌郝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家里還有一大堆事呢,便與大伙告辭。苗苗舍不得母親,委屈地哭了起來,劉昌郝只好一路走一路哄著,不但買了許多吃食,還買了許多玩具,才將苗苗哄上了船。
三艘船揚帆,盡管是順風,然而是逆水,到達烏頭渡已經三更時分。韋小二回去叫車,一會車來了,劉昌郝付了船費,大伙將錢以及買來的彩絹搬到車子上。
張德奎說:“少東家,家里飛來了許多鳳凰。”
“有鳳凰?”幾個船家也在邊上幫忙呢,聽了立即不淡定了,一人問。劉昌郝臉全黑了下來,飛來許多鳳凰,你咋不說飛來許多條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