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休息,第二天回洛陽,伍貴又來了,后面的又開始了兩三天一趟,但到了這時,余下的都不足一半之數,運了三批。朱三與伍貴回來,得立即前往福建路。
方波留在洛陽繼續打聽這些花木價格以及原產地價格,韓道實打的不輕,回京城養傷。
劉昌郝帶著人植棘墻。
先是調配月季花的基質,需椰糠,沒有,則是糠秕,還有園土、泥炭、有機肥、以及發酵好的松鱗,外行的人可能不大懂,松鱗便是發酵過的松樹皮。
其發酵比較慢,但從去年冬天,劉昌郝就開始用松樹皮發酵,也不僅是為了月季花,許多花木的基質,皆會用到松鱗。
隨后將北邊西半部,也就是今年新田與老田交鄰的那部分棘墻,新田便是今年新買的耕地,老田便是自家的老耕地,坡田便是坡地平整后的墾荒地。這部分的棘墻沒作用了,不能自家防著自家。若是未來買東南邊的地,也會挖掉一部分重疊的棘墻。
棘樹與月季陸續移載到新棘墻里,繼續移載棘樹,今年都不用買的,自家幾十座山上就有不少棘樹,反正早晚得全部挖掉。不過月季又繞了一下,先將去年“老田”邊上的月季花挖出來,再將它們移載到新棘墻,補載月季的插苗。
謝四娘問:“秋天移載月季佳乎?”
“月季春秋皆可以移載,秋不能早,春不能晚,最佳移載時季乃是深秋,非是春天,再過十余天便是,然我兼顧插苗,只好稍稍提前。”
為什么兼顧,為什么繞一下,謝四娘是能懂的,去年一切倉促,兒子說了好幾回,月季少了基質肥料,故成活率下降不少。繞一下,“新田”邊上全是長大的月季,明年便正式能起到棘墻的作用。同時,也等于所有月季都用上了基質與底肥,長勢會更好。
不但“新田”邊緣地帶,上墳山的那條路,兩邊也植了棘墻,不過再往上去,到了坡田地段,以后則不會植棘墻了。劉昌郝反復折騰,現在劉梁村沒人敢說他折騰,他大媽也不敢說!反而越折騰,大伙越覺得不明覺厲……
不敢說還有一個原因,菊花正式開放了。夏菊還好一點,隨著秋菊盛開,大伙才知道原來菊花能開得如此之大,如此漂亮美麗。劉梁村又有許多人來看花,鎖柴門都不管用,所以劉昌郝要植棘墻呢。劉昌郝也沒辦法,只好派兩三個小孩子盯著,看可以,莫摘。
“梔子花呢?”
劉昌郝感到好笑,謝四娘大約在那家邸店住得太久,對那院子兩株梔子花印象深刻。
他說道:“梔子花最好也放在秋天移載,然其喜酸性土壤,需空氣濕度大,京城適合載,我家不大適合,欲載,需大規模改造土壤,且只能載于山塘邊上,故我讓朱三郎他們問詢花樹,并沒有寫梔子花。”
謝四娘倒不是想載梔子花,只是問一問,又說:“為何多在秋天移載?”
“凡花木,六七成最佳移時間皆在秋天,非是春天。”
勞力陸續回來,劉昌郝請牛。
韓大虎說:“劉昌郝,你家還須請客戶。”
“是還要請。”劉昌郝說。
“劉昌郝,可以從吾村請幾戶,我替你挑可靠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