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韓師傅,莫要讓小娘娘知道,否則她會擔心。”
“他真讓朝廷重視了?”韓大虎瞪大眼睛,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僅是那篇文章,劉昌郝詩詞也厲害,滿城皆傳唱之,故那篇文章刊印出來,引起朝堂重視。”
“我就知道,他非是凡物,梁小乙,你是我徒弟,也要努力,勿要讓他將你丟下。”這個也想攀比,但韓大虎又喃喃道:“那些燕子、山貓、鳳雞,又豈能是凡物。”
“鳳雞真類似鳳凰?”
“你自己去看。”
梁小乙回山灘看,正好莊父在喂“鳳雞”,一個個吃飽了,展翅飛翔,梁小乙驚呼道:“真乃是真鳳凰也。”
凡是第一次看到它,且看到它們飛翔鳴叫,都會驚訝。
莊父說:“它們那會是鳳凰!”
秋天前還好一點,秋后,這些漂亮的大鳥找不到吃的,不但早上來到村子,下午也來到村子找吃的,還啄公雞、狗,小孩子。鳳凰得多高貴哪,那有如此下賤兇狠的鳳凰,一起大失所望,紛紛說,它們確實是漂亮的野雞。劉昌郝反而舒坦了,看到趙頊紅色的公服,便知道宋朝忌諱不多的原因,終有些說不清楚。
即便說它們是野雞,也是一種漂亮的,不怕人的野雞。眼下無所謂,未來一旦山上開發出來,僅是這些野雞,便能吸引無數游客過來。他將這些道理講了出來,自家客戶得心中有數,莫以為它們貪吃,便討厭它們,又安排莊父每天早上下午抽空,主動到渠尾去喂食。
莊父說了,梁小乙也有些失望。
但還好吧,之所以啄小孩子,是許多小孩子想摸它們,不然也不會啄人。
過年,拜年,讓劉昌郝意外的是孫耆長帶了一些禮物來拜年。
之所以來拜年,與山塘無關,那是交換,乃是為苜蓿的,那天劉昌郝帶著孫耆長看薛勇家羊吃青貯,看完了,又帶孫耆長去山上看苜蓿根,果然扎得深。孫耆長又問,為何不能養豬?劉昌郝答道,能養豬,我不正用它們在養豬?但不建議你們村養,豬雖是雜食性動物,然搭配青貯有限,不像羊,以青貯或青飼料為主,搭配少量糠秕豆枯就好了。
劉昌郝說這個,還沾到一個運輸問題,劉梁村離烏頭渡有四里路,臨到孫嶺村便變成了六七里路,比到山灘還要遠,盡管修了路,運輸多少是一個麻煩。
孫耆長回去后,又帶了孫嶺村的一些人過來看。當然,水土好了,對劉昌郝家也有利,然而最大的獲益者還是孫嶺村本村人,且劉昌郝承諾,秋后會提供一些苜蓿的種籽。
來拜年,是一種感謝,相比于兩個村子的恩怨,也算是難得。繼續拜年,拜完年,梁小乙與鳳鳳插釵,但婚期卻放在了年底,張大魁夫妻心思,大伙是懂的,僅“養一年”,已經松了很大的口。接著梁家擺酒席,梁小乙回京城。
由于未落雪,“新田”灌溉渠也修好了,大伙去山上鋤草,馬上就要忙碌,不過與去年相比要好得多。方波與伍貴來到劉家,伍貴要去洛陽買花樹,方波去的更遠,還是信陽軍。
“方二郎,你這次去信陽軍,須托當地牙人,由當地牙人發動當地人去尋找。”
“我已經聯系好了。”方波掏了掏懷中的信。劉昌郝非要種銀杏,幾人只好打聽,說是秦嶺有,誰去秦嶺找樹,然后又打聽出來,說是大別山有,但比棉花好,方波在京城尋到了兩個熟人,寫了“介紹信”,至少不是兩眼一抹黑。
“僅是銀杏一種,估計數量也不多,不能用船兜得太遠,時間也耽擱得太久,須用車,且用驢車。”
出了京城,馬車罕難看到了,多是牛車或驢車,牛車穩、載重量大,然其速度太慢,太慢便會耽誤時間。正說著,外面走進來一個白凈極其秀氣,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他問:“誰是劉梁村劉昌郝?”
“我是,你是?”
“我是陶廟村陶家小娘子的相好。”
劉家幾個人臉色一起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