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韋二哥子回來再說吧。”劉昌郝說道,他又叫來秦大泉,讓秦大泉將曹成棟看著,可能這個小白臉未吃午飯,肚子里傳來咕咕的響聲,劉昌郝也未管,回到房里看書。
可能是相好吧,但看其長相,并且一個是十六歲,現在十七歲了,一個二十來歲,劉昌郝便知道所謂的相好是怎么一回事。
騎馬去黃咀渡會很快的,即便渡一道河。但要托李坊頭家女眷打聽,便快不起來,到了天色漸暮的時候,韋小二才回來。
他在栓馬,劉昌郝走了出來,謝四娘也走了出來。
韋小二說了事情經過。
他渡過河,找到李坊頭,因為要照顧油坊,李坊頭一家全部在黃咀渡,韋小二對李坊頭說出來意,李坊頭先是皺眉頭。別說不可能,宋朝風氣不大古板,如元宵節去汴水兩岸,由于汴水兩邊綠化搞得好,載了許多樹,便能在里面找到一些膽大的卿卿我我的少男少女。
即便不付諸于行動,那個少年不鐘情,那個少女不懷春?即便付諸于行動,拉個手兒的也不算什么。最終能走到一起的,連百分之一也不足,不過各自結婚,則各自過各自的日子。
這事有人不計較,且看許多貴人家的小妾,還不照樣有人娶。有人會計較,特別是劉家重名聲,但不揭開也無妨,一揭開了,便有些不大好。他想了想,未叫他妻子,而是將他兒媳婦叫去打聽,他兒媳婦便是陶廟村隔壁村子的人。
他兒媳婦走了,李坊頭請韋小二吃茶,便隱晦地說,不管真假,人言卻可畏,正好未插釵,索性辭了吧,韋小二明智的不表態。
李坊頭兒媳婦找到陶家小娘子,她在油坊里,什么樣的人未見過,僅是一會兒,便套出陶家小娘子的話,其說曹成棟相貌出眾,飽讀詩書,然她的父母看不上,偏偏將她嫁到十幾里外一個劉姓大戶人家。總之,除了貌美無腦外,其品性確實是不錯的,一個孝順的姑娘,在父母相逼下,她只好同意,說著,還委屈地哭了起來。
劉昌郝與謝四娘聽到這里,對視一眼,去年他二媽提親,其家拖了許久才答應,理由是想不明白劉家條件這么好,為什么要娶他家的女兒,應當不是,是她父母在勸說他們這個寶貝女兒,直到年底,才將她勸服。
李坊頭兒媳婦都想罵她,說相貌,劉昌郝相貌差了?
雖然劉昌郝相貌有些娘,然氣度卻是極好的,舉止沉穩,落落大方,足以彌補因為相貌陰柔所帶來的不足。
李坊頭兒媳是未看到曹成棟,否則罵得更厲害。
劉昌郝長相有小白臉的嫌疑,曹成棟同樣是一個小白臉,但與氣度儼然的劉昌郝不同,曹成棟眼神游離,舉止略輕浮,娘味更重。
至于飽讀詩書,李坊頭的兒媳婦都想抽她耳光。
李坊頭兒媳婦假假地安慰幾句,繼續打聽曹成棟與陶家小娘子的故事。
她不是劉昌郝二媽,一看便知道是上門提親的媒婆,陶家又不惡,誰會破壞人家的好事?由于是本地人,又能說會道,皆沒有防備,一會兒,讓她打聽到更多的內幕。
這個曹成棟十分輕浮,家里情況也不大好,不過生得一副好皮囊,似乎惡了好幾個小娘子名聲。
大約是前年冬天,讓他看中了陶家小娘子,其家里情況比較好,又是老幺,約是騙了陶家小娘子的芳心,去年,他請媒婆上門提親。喜歡不喜歡,不大好說,至少能騙取豐厚的嫁妝,陶家訪了一下,立馬回絕。
為此,陶家小娘子還在家鬧了許久。秋后,劉昌郝二媽來了。本來鄉親以為這件事就此會結束,沒想到,初二,曹成棟又派媒人上門提親。陶家立即說,我家女兒訂了親,莫打渾主意。
問題是陶家害怕女兒還沒有想明白,將插釵的日子拖到了正月二十二,未插釵,親事等于未成立,媒婆走后,曹成棟又上門央求。中間肯定又有什么古怪,但要去小曹村去打聽了,梁小乙還在油坊等消息呢,時間來不及。
不過據李坊頭兒媳婦分析,雖然曹成棟騙了小姑娘的心,由于其家家教好,未壞陶家小娘子的身體。
大約就是這樣,韋小二聽后,立馬回來稟告。
“初看到此人,我已大約猜了出來,長相清秀,卻有些輕浮,穿著亦不大好,又大了好幾歲,大幾歲正常,加上這皮囊,可能會不正常。”
謝四娘不懂,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