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所告問題不嚴重,嚴重的是后面。
劉昌郝大伯與八叔狀告劉昌郝曾祖父將劉家的傳家寶偷走,傳家寶便是那面鏡子,這本來是劉昌郝高祖傳給大伯祖父的物件,若真的是高祖之物,也有可能的,畢竟劉昌郝曾祖排行第二,大伯的祖父排行老大。一般傳家產皆是傳長不傳幼。
劉昌郝用它換來了花谷久那張欠條以及劉昌郝小叔家的田宅,然按道理,這些本來應當是大伯家的,或者是三家共有的財產。
梁永昆狀告劉昌郝離間他們父子感情,強行將他兒子募為自家的客戶。
“姜長源出事了……”劉昌郝立即醒悟過來,但這樣,就能踩死自己?
孔押司見他笑,更急,說:“劉有寧,你不知,正巧李官人父子皆出去采購黃豆,然花谷久卻替劉四根出了面,昨天晚上,其請幾位縣官吃酒作樂,今天汝村數人狀告,他就在堂下旁聽。”
“武知縣立即派人捉拿你,我見事態緊急,主動請命過來,京城可有熟人乎?”
“花谷久?”劉昌郝豎起眉頭。
劉四根與他家有很深的矛盾,但不是真正的仇人,真正的仇人便是花谷久與他手下的幫閑徐德新。
那正好,將事情一起了結吧。
“能否寬兩三個時辰?”
“盡量吧。”
劉昌郝先叫來韋小二,在他耳邊低語了許久,又回到家,寫了四個字,韋小二拿著紙立即騎馬飛奔而去。劉昌郝又將二伯四叔五叔三家召集,對四爺爺說:“當年的事,我阿娘一直不欲提,然兩家欲我家于死地,還望四大父出面做證。”
四爺爺出面,會更有說服力。不出面,劉昌郝也不怕,但四爺爺想和稀泥,劉昌郝只會失望,甚至能拿出一些錢,補償給四叔,將二妹帶回家。
兩種都有可能,如大伯缺錢,便向四爺爺借錢,四爺爺來向自己借錢……劉昌郝雖默許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四爺爺哀聲嘆氣,五嬸心直口快:“四大父,他們兩家鬧的還不夠?”
“昌郝,你勿用擔心,我們一起去縣衙。”
“最好不過,二鳳,有空,多來家里坐坐。”劉昌郝說道。
四叔也清醒了,這話說的可不大好聽,他說:“阿爹,你想想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三伯父三嬸子。”
四爺爺用心是好的,終是幾兄弟的關系,最好不要鬧得太生份,以前劉昌郝能理解,甚至裝糊涂。然而兩家吃人喝血一般,劉昌郝只好逼著幾家站隊。
劉昌郝又去找梁三元,以及幾戶交好的人家。然后回到家,拿出箱子,將手機與充電器、書、人民幣、身份證、牙膏以及望遠鏡拿到另一個鐵箱里,放在隔壁一緡緡銅錢下。接著找到剪刀,將衣服、毛巾上的商標剪掉,用火燒盡,重新放回箱子里,來到客廳。
孔押司說:“安排好了?”
“安排妥當了,然須等兩三個時辰。只要能熬兩三個時辰,我便不會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