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幾畝桑園或幾畝棉田,再搭配十畝糧食,便會累得吃不消,那能種許多地。或者……”
劉昌郝叫來一個干活的女工,問:“你今年能得多少工錢?”
“劉昌郝,農活幾月收工?”
“還早,棉花結束,便要開始做鞭炮了。”
“那,那,”這個婦女掰起手指頭算:“獎勵算乎?”
“若算,不以你的算,以大伙平均的算。”劉昌郝說,這個婦女,劉昌郝也有些印象,是牛嶺寨的人,比較勤快,獎勵拿得多。
“以平均的算,”她又掰起手指頭,算了好一會答道:“若是接著鞭炮做,那要做九個月,加上獎勵,有二十多緡錢吧,還有彩絹。”
劉梁村的人五味雜陳,在劉家做工工錢高都是知道的,但因為劉梁村的婦女很自私,不過做鞭炮時請一下,至于長工,包括到京城照料丈夫的孫寡婦在內,還只有四名婦女,其他的人,劉昌郝是不會請的。
“諸位,若是換地成功,明年我家地會更多,以后請人也會更多。”
請人是更多,但請那個村的人,就未必了。這樣說,也不過哄著大伙主動換地,至于其他的,不落人話柄就行了,至于劉梁村,雖然隨著劉四根家衰落,村風能扭轉,前身不喜,劉昌郝本人也不喜。
“看看,棉田困工,桑園困工,還有做工,你們手里的地能種得過來么?”
“租子如何辦?”一個大戶問。
“我如何知道?若不并地,租子以后必更低矣。”
劉昌來說:“若以你所說,棉田亦需肥田,以后好地豈不漲價也?”
“大叔父,未必啊,你想一想,吾村半水田雖不多,然將甲等地乙等地加上去,且我這次換田,又將三百多畝良田交了出來,面積有多少,實際面種足夠了。而且我也換到了紫峰口,不會再換再買地,地價豈會上漲?”
黑水河東邊還有坡地,丁等地,但東邊了,還能稱為西坡?
“都會育桑苗?”劉三元小心地問。
“會,包括你家,然有幾戶人家不會。”
那幾戶人家呢,他大伯八叔家,梁永昆家,還有梁得勝與劉五板兩戶,那天劉昌郝去縣城,劉仲臣婆娘在村里叫器,梁得勝與張五板也跟著叫,說,最好弄死劉昌郝。
沒想到僅過了幾個時辰,劇情大反翻。
劉五板與梁永昆也各有一塊地,劉昌郝要換,然而有意讓過去,那怕未來有一個大缺口陷進來,劉昌郝也未與他們家換田。不但如此,村里仍在蓋房子,以前是給了二十貫錢,后面的二十貫沒了。蓋,不幫助,不蓋,立即搬磚頭。
劉二根與梁永正兩家也不會有往來,然人家是大戶,不需要劉昌郝的幫助。劉昌郝又說:“我非劉四根,不會害你們,況且是同村人,必然會互惠互利。然繼續想得寸進尺,莫怪我以后無情也。”
大伙聽明白,見好就收吧,你們!
開始換田,這回順利了,而且為此,劉昌郝預算了很久,幾乎只用了半天,便將田地換好,因為虧得多,也只換了近六百畝面積。但這個無所謂,主要是能連在一起,圈到了紫峰口。它們便是“托底田”,有了托底田,開始買山。山沒有給多少錢,因為給得多,后面的更麻煩。但村里人也無奈,孔押司上次當著劉四根與曹錄事的面說的不要太清楚,這些山乃是無主的,誰開發誰納稅便是誰的。為荒山納稅?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