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虛無妄看來，那龍尊境老者白南形神色淡漠，道：“比不上修士聯盟的手筆，我圣靈殿巔峰時期，弟子都只有兩千萬左右，而修士聯盟，已經過億，論弟子數量的話，這整個龍武大陸，沒有能夠比得上超級宗門的。”
“前輩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虛無妄露出苦笑：“兩千萬弟子，那可都是圣靈殿自己的，而修士聯盟，是由諸多的勢力組織在一起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管理，老夫能夠擁有如今這等位置，還是推脫不了，方才擔任，真的要論起話語權，可沒有圣靈殿一言堂那種身份。”
白南形沒有再開口，目光看向別處。
“蘇尊，不如我們先……”
虛無妄又要開口，卻再一次被蘇寒打斷。
只見蘇寒指著那守龍殿的最高層，似是極為好奇，開口問道：“前輩，那座宮殿的最高層，應該有龍尊境強者存在吧？”
聽到此話，虛無妄臉色再變，但又是很快就恢復。
其他人都在打量著枯地四周，縱然是東祖、北祖等人都不例外，畢竟他們經過長途跋涉，死戰血拼，方才到達這里，繃緊的神經才剛剛放松下來。
而且，看虛無妄那和藹親切的笑容，很少有人會對其有著警惕。
可蘇寒的神念，卻依舊在關注著虛無妄！
以蘇寒的實力，神念探出，縱然虛無妄，也無法察覺。
讓蘇寒心中一沉的是，因為那座宮殿，虛無妄已經兩次色變。
而更讓蘇寒震驚的是，虛無妄作為一個龍皇境巔峰，活了至少數千年，其心境應該極其平和，哪怕真的有陰謀，也應該波瀾不驚，令人看不出來才是。
可現在，他的臉色一變再變，能讓這么一位龍皇境巔峰的超級強者，臉色一變再變，那陰謀，得大到什么程度？又得重要到什么程度？
“若真的有陰謀，那這陰謀，就一定是來自那座宮殿，而且……就是來自那座宮殿的最高層！”蘇寒心中暗道。
“那座宮殿，名為守龍殿，有守護龍武大陸之意，至于最高層，到底有著何等強者，老夫也不知道，因為老夫都未曾上去過。”虛無妄臉色看起來有些恭敬。
這恭敬，不似作假。
可他的話語，他的神色，讓蘇寒更加的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龍皇境巔峰的超級強者，都沒有上去過？
這怎么可能！
哪怕是那最高層，真的有龍尊境存在，虛無妄也有資格上去，可他卻說自己未曾上去過，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在……隱瞞著什么！
“蘇尊，你們此刻已經安全，那宮殿都早已經……”
“前輩，若是可以，蘇某想去那宮殿看……”
“蘇尊！”
當這一次，蘇寒再次打斷了虛無妄的話語，虛無妄終于臉色一沉。
在別人看來，他畢竟是一個龍皇境巔峰，作為此地之主，卻是三番兩次被蘇寒打斷話語，肯定覺得沒面子，所以才會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