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咯喇輕響,女刺客喉骨盡碎,嘴吐血沫,軟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隨后范閑看向凌曦道。
“凌大哥,我還行吧!”
凌曦點了點頭道。
“不錯,有進步,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回去吧!”
凌曦說完,便帶著范閑往范府走去。
……
牛欄街范閑遇襲事件,毫無疑問成為這個月里京都最駭人聽聞的消息,慶國持平曰久,首善之地的京都更是京禁森嚴,連尋常的殺人案子也極少見,更何況是在光天化曰之下,當街行刺戶部侍郎范建大人的大公子和女婿。
雖然這位大公子到如今也沒有錄入族譜,但凌曦那是范建實打實的女婿,更何況這件事情和斗毆案件不一樣,刺客明顯是來殺人的,而且居然動用了箭手,京都重地,居然有人能夠用箭手殺人,這已經觸及到了朝廷統治的最底線。
所以龐大的慶國機構開始運轉起來,沒有花多少時間,便查出了這件刺殺事件的“真相”。這也必須感謝凌曦和范閑,如果不是他在被刺殺的過程中奮起反擊,將對方的主力軍尸首全部留在了牛欄街上,這個案子估計會成為慶國歷史里面的又一件神秘兇案。
那位大塊頭叫程巨樹,是北齊國出了名的兇人,一身橫練功夫刀槍難入,最關鍵處是力大無比,真氣雄渾,是天下數的出來的八品高手之一。而被范閑砍斷咽喉的美女蛇刺客,則是一個小諸候國的殺手,監察院暗中卻十分清楚,這對姐妹花殺手其實一直在北齊國的控制之下。
所以案情似乎完全明朗了,這起刺殺的幕后主使者是北齊國,只是不知道是那位年青的皇帝,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國師苦荷。
京都的人們議論紛紛,不停猜測為什么如今雖是病虎,但猶有余威的北齊國,會對范家的人下手。
雖然凌曦和范閑最近畢竟出名,但放在整個天下看去,依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北齊付出了一位八品高手,兩名放在諸候國的女刺客的代價,居然只是為了殺死剛剛入京不久的凌曦和范閑,這是無論如何也很難解釋的事情。
但對于慶國真正掌握權力,能夠接觸到秘密的人而言,北齊國卻是用的一個妙招、狠招。
不知道對方的探子是如何打探到凌曦和范閑在以后的幾年里,有可能接手皇商方面的產業管理權,所以變成了太子殿下與二皇子之間角力的目標。如果能夠成功殺死范閑,然后遠遁,人們肯定會懷疑這件事情是不甘心喪失金錢來源的太子做的,或者說,會懷疑是二皇子故意殺死兩人,來栽贓陷害太子。不論是哪一種猜測,都會對慶國的朝政帶來一場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什么的波蕩。
這些都是后話,此刻的凌曦已經打發范閑回府去了。
凌曦獨自一人騎著馬到了醉仙居,發現司理理已經不在了,凌曦不得不自嘲道。“看來司理理這女人,始終沒有相信自己。”
不過為了司理理的安危,凌曦不得不騎著馬出城,因為凌曦的到來,凌曦不知道司理理會不會和原著一樣了,凌曦現在只希望能在監察院之前找到司理理。
……
一路的快馬加鞭,十幾曰后,京都向北約有五百里地的滄州城外,一行人正頂著晨間的寒風往南前進,這行人是監察院四處的人手,千里追擊,終于在司理理快要逃出慶國之前,將對方拿下,這便是要押回京都準備受審去,隊伍已經往南走了許久,眼看著再過些天就能回到京都。
領頭的監察院官員遞了個饅頭進囚車,說道:“吃了它。”
司理理此時滿臉憔悴,長發散亂披著,臉頰上還有些灰垢,此時凌曦見到,定然想不到這便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一夜的京都頭牌紅倌人。司理理嚼了幾口硬硬的饅頭,忽然揚臉咬牙說道:“就算將我押回京都,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什么。”
那位官員看了她一眼,眼光里滿是嘲弄:“你認為我們押你回京都,是想從你嘴里知道什么?我實在是不明白,北齊的那些同行是不是沒事兒做了,居然讓你這樣一個蠢貨留在京都。”
司理理確實是北齊的探子,但曰常卻是以花魁的面貌見人,聽得多是恭維或是稱贊,哪有男人會這樣冷冰冰地罵自己是蠢貨,顫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因為我說出來后,慶國朝政只怕會亂上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