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見怪不怪的,將目光投向軟榻之上,更是有意無意間在皇帝的胸上,腳上點了兩下。
不大,不小。
胸不大,腳不小。
“母親是喜歡安靜的。”年輕的皇帝靠在軟榻之上,喝了口太監端上來的燕窩漱了漱,皺了皺眉頭,揮手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皇宮這座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刻皇帝才開口道。“凌公子,知道今日,朕為什么叫你來嘛?”
凌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能不知道皇帝想說什么,凌曦也不喜歡繞彎子。
“陛下,叫外臣來,不會是為了昨日那首詩吧!”
皇帝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他忽然盯著凌曦的眼睛,說道:“凌卿。朕視你為友……不知昨日你寫那首詩是何意!”
凌曦乎猜出了他的所懼,滿臉平靜說道。
“正是陛下心中所想。”
皇帝的眼睛瞇的越來厲害,瞇成了兩道彎月亮,似乎想用眼簾的縫隙把凌曦看的更扁一些,這才好平伏自己心頭無限的恐懼與掙扎,牽動著唇角,朗聲大笑了起來:“一代詩仙,果然說話有幾分愚癡之氣,難道你不怕朕殺了你嘛?”
這是他與北齊太后死死保持了十多年年的秘密,為了這個秘密,北齊朝廷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然而此時此刻,卻被一位南慶人淡淡然地說了出來。
“您的心志實在令人佩服。”凌曦眼中帶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殺,你自然是殺不死我的,連那位苦荷來了,也是一樣,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上杉虎、狼桃等一干北齊重臣,忽然發現他們效忠的皇帝陛下,居然是一個……女人,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北齊……戰家只有你一個女兒家了,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小皇帝死死地盯著凌曦,到了此時,他終于明白凌曦根本不會懼怕自己,反而是自己應該害怕對方,原來是因為對方掌握了自己的命門,那個絕對的命門。
皇帝皺了皺眉頭,清疏眉宇間的淡淡憂愁,不知道想些什么。
凌曦伸出手指一彈,將小皇帝的發髻彈落,黑發如瀑墜于帝王雙肩之上,整個人頓顯柔弱之感,然后靜室之中便傳來嘶的一聲……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美妙的聲音,這些聲音可以讓聽到的人們由耳膜顫至心尖,如觸電一般瞬間體味無比復雜的感受。
小皇帝身上地素服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從頸部一直向下,破到了腹部,露出里面的白色內衣,就像是一枚白凈的雞蛋被人小心翼翼地剝開了蛋殼,露出里面嬌嫩的內容,又像是一個被包裝極好的禮盒,被人撕開了緞帶,窺見了里面的寶藏。
皇帝雙手攥著衣袖。雙唇微啟,欲言又止,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此時已是濃春。人們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小皇帝也不例外,明黃色的系帶上垂著一片破裂地衣衫,看上去有些滑稽,而里面的內衣和胸上那一抹白,卻是無比刺眼。
凌曦地眼睛盯著她的胸部,無比佩服北齊皇室的能力,不知道那些白色系帶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能夠把一對玉兔遮掩的如此之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