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尾田憐愣住了。大量的靈能進入,確實是在讓她進化,但是這樣的進化同樣是在沖刷著她的記憶,她的人生。她可以是尾田憐,可以是尾田夫人,也可以是任何一個靈。
好在是進入她身體的靈并沒有造反,而是統一著復仇的理念。
不管是死去的女性靈,還是死亡的男性靈。他們都是一些對和國治安天真的年輕人,因為政府宣傳自己國家的安全,所以他們才敢跑來跑去,什么都感興趣,什么地方都敢去作。
但是這個世界從來不是只有光明的。
不管是強迫,還是簽下了高利貸,被拉來還清那幾千萬的債務。
欠債——賣身——還錢——越還越多。這一點最明顯的是和國AV產業從業人員的一般模式,當然了在宣傳的時候沒有哪個公司會如此直白,他們編造出了種種可笑的理由,像是什么追求銀屏夢想,甚至還說是該女優天生喜愛XX。
而如果有哪個女優成功脫身,說出自己被強迫的事情,輕則被全行業的同僚指責,那些同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當然知道,但在公司的要求下,她們只有潑出一盆盆的污水。而在上個世紀和這個世紀的頭十年,女優意外身亡的新聞每年都會有幾個,像是焚燒下體而死,車禍死,意外死,謀殺死……
這些個女優可謂是擁有一些知名度了,依然沒人關心她們的“被自殺”。那么一個普通人的失蹤,又有多少人會在意呢?
不會在意的,因為人生就是這樣。
所以在和國最常見的便是尋找失蹤親人的宣傳單。
尾田憐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因為沒有人為她命名。她只是追尋著本能地殺,吞了少女。
被殺的少女沒有怨恨,反而開心地微笑了起來。因為少女已經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少女。
本來她也是位陽光開心的少女,與朋友一起玩耍,訴說著對未來人生的期望。
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把她帶來了這里,從此為黑暗籠罩。
死亡對她不是痛苦,而是解脫。多少次她想過自殺,但是結束自己的生命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一次次嘗試,卻最終下不去手。
終于解脫了。不過……
“大人,我愿獻上我的靈魂,只愿大人為我復仇!”
世間黑暗,凄慘,悲苦的事情太多,死亡她已不在乎,但是復仇卻是唯一的遺愿。
和國家、劇作家、日本筆會會長他曾說過:復仇,這種故事類型在世界上普遍存在,但和國人尤為偏愛。他自己就寫過復仇的戲劇,長篇《吉里吉里人》也是寫復仇幻想。更早些的菊池寬(家、出版人)迎合大眾的喜聞樂見,擅長寫復仇,如《復仇禁令》《恩仇彼方》《復仇三態》。當代也常以復仇為題材,例如垣根涼介的長篇《野魂》。
復仇,日語通常叫“仇討”或“敵討”,這是要殺人的,一命抵一命。不殺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充其量是報復罷。是應該唾棄的。
這個破爛的世界愛怎樣就怎樣,她只求殺人。
“想殺人嗎?”
尾田憐雪白的芊手回應了她。她本就是復仇的集合體。
“想!”最后的遺愿化為了最后的執念,最后的信奉。
“我明白了。”
吞食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