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警車停在道路中央,幾名精練的老警察把著車門,手里攥著槍支,槍的一頭連線綁在警車上。
在和國,警察動槍是一個非常敏感事件,動槍的話輕則寫筆記檢討,重則上新聞遭受輿論檢查,這讓警察即使在面對犯罪分子的時候也不想動槍,但此時此刻不一樣。上面下了命令,他們就要執行。
上面的大佬已經下了命令,允許直接擊斃,據說對方很有可能是另一位加藤。一個在世紀之交當街連殺七人的殺人鬼。
現在又有一個女人在殺人。有人說殺了十幾人,有人說殺了幾百人。
但是不管她殺了多少,都沒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證明。
所以上級是對的,領導動槍很英明。
涉谷的秋田寺。那個女人在殺人。只見她抱住了和尚的腦袋,直接拔了出來。腦袋、脊梁骨。
就這么當著警察的面啃食了起來。
一個美麗的女人在啃食著和尚。
食用完和尚的靈魂,她無辜的看著拿槍對著她的警察。
她是照著名單來的。這間寺廟里的和尚很多都和涉谷的風俗屋有關聯,甚至是股東之一。壞人不該殺嗎?如果該殺,為什么要拿槍對著我?如果不該殺,那誰來救救我們?
我們就活該成為商品,被折磨而死?
既然沒人拯救我們,我們就自己化為復仇的鬼,來清理那些惡棍、人渣。
警察看不見她對血氣、靈能的吞食。他們只能看見拔出頭骨,抱著腦袋的女人。
但,這已經很驚恐了。
驚恐萬狀的他們甚至齊齊停下了腳步,更不用說上前制止了。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讓一個女人拔出人頭。或者她根本已經不是人了?
尾田憐丟下沒有用處的和尚頭,向著下一目標進發。
“不要過來!再前進一步,我們就開槍了!”
老警察拿著講話機喊道,電子喇叭把他的聲音傳的很大。
涉谷區可是旅游的圣地,但是這樣惡性的殺人事件,沒有人敢上前圍觀,哪怕是西方來的游客也躲的運遠的偷偷拍攝。
警察們沒有驅趕他們,不僅因為他們金發碧眼,還因為恐懼早已支配了他們。
至于這些來自于阿妹莉卡的游客們,他們表示和國的警察真是小場面,在他們國家沖鋒槍對射也習以為常了。
點38的手槍,有效射程有多少?50米吧。只要不進入射程,他們就是安全。
這一刻他們甚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自豪于他們見多槍林彈雨,對和國的小左輪,他們沒有像和人一樣露出逃命的糗態。嗯,很自豪。
把這一切拍下來,告訴小伙伴們他在槍戰現場,足以吹噓一年了。
尾田憐走了幾步,看到警察拿槍指著自己,她茫然的立在了原地,她不是要殺警察,她只是要殺那些欺騙她的人。
父親破產,他們家進入了最艱難的時刻。自己只是想打工,多賺一些錢,讓爸爸媽媽輕松一些。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騙我?還騙來了媽媽?
當她知道媽媽為找回自己,深陷其中,她求救于政府,但壞人為什么沒有得到懲罰。
“警察先生。”尾田憐望著槍口,喃喃的開口。
“!”沒有人回答,警察更加緊張的握著手槍。
“讓開吧。”
老警察吞咽了口唾沫,他真的很想答應。
“既然你們一開始沒有出手。就永遠不要出手好了。”
尾田憐望著他們,混亂的大腦不是那么明白,這些號稱保護國民的警察為什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她懲罰惡人的時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