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蓮花愿主已經不知道這是他重復的第幾遍話了,他的大光頭上滲出了汗水,在光線下反射著,“我真的是無辜的。”
如果說芙玄宮靠著“口嗨”,還能忽悠人沖瀑布,修法力,然后得個1點法力的話,像是蓮花愿主的這樣的住持早已經與普通人無異。
惹不起的雅克庫不僅親自來請,忽然被帶到了警視廳,這赤果果的警民一家親已經很驚了好不好。
再加上一份“豬排飯”,警視廳的人玩起了好警察壞警察的套路。
什么佛法精深,什么家世傳承,墓地生意做的怎么樣,再接著話題就越來越變味,開始滑向了如果身懷異術,不用扭扭捏捏,可以放心大膽的上報給官府,又說著什么廟中有無傳承,是否見過陰間等等的話。
作為寺廟主持,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人,蓮花愿主早就練就了一顆七巧玲瓏心,想一下身處的警視廳,再想一下對方口中的旁敲側擊。蓮花愿主的脖子就是一緊,這是攤上大事了,而且八成還和非凡事件有關。
瞧見對方已經明白了什么,警視廳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干脆把事情經過挑挑揀揀的說了出來。
有一個尾田憐的靈殺和尚殺主持的這么一說。蓮花愿主嚇得全身肥肉亂顫,這誰頂得住啊。
當場坦白道:“我們寺廟過去確實有法力僧……但現在不是講科學了嗎?”
“我覺得法力僧沒什么用……再說修法力太苦了……”
警視廳的人點著頭,然后說:“你是說你是僧人,卻不信佛法,信科學?”
這問題不用解讀對方的意思,都明白——你覺得我們警察會相信你嗎?
“各位……我就實話說了吧。”蓮花愿主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當這主持了,“你們看我覺得我一心修習佛法,還可以把自家寺廟經營的這么出色嗎?”
“不要說我,全和國的和尚有一個算一個,但凡經營好的,抽煙喝酒蹦迪飆車,樣樣在行。就是我們光明霞光宗真的有類似法門流傳,那輪也輪不到我來學習啊。我就一經營人才。”
這位光明霞光宗的住持不是個例。
警視廳也好,那些擔心自己小命的也好,不約而同的帶走了不少的住持。
有意思的是,但凡有傳承的,大多與蓮花愿主一個說法,就是他只是經營人才,不是法力僧。
甚至還發現了幾個騙子。
“現在怎么辦?誰知道真正的法力僧在哪?”
沒有人想死,而議員、縣主、區長,已經用他們的命證明了。在靈上,他們真的無能為力。
與警視廳的勢力不同。玩科學的網絡新貴們,他們一邊繼續找法力人士的同時,一邊在他們的研究基地里,不光有科研人員,還有民俗學的專家,其中就有島國幾個主要神社的負責人。
讓他們表演下陰陽術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真有什么陰陽術,他們也沒有辦法檢測到,但在打開思路的時候卻非常有用。
比如說:“大造神官,你們是說陰陽師的真正戰力不是陰陽師本身,而在式神?”
說到陰陽師便會有式神。
當然,他們是沒有的。
就是他們祖上是不是真的有式神,他們也不敢肯定。
這里的式神可不是只那些忽悠來的活人,而是指真正的妖魔鬼怪。
然而,過去哪怕沒有。當尾田憐的出現,他們也“必須”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