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邊打哈欠,一邊發出疑問的晏小寶,他不大相信的看著他爹。
容大司命便抬手輕撫著崽兒的小光頭,忽然有些后悔,曾不該“丟”下這小只,更不該“抹除”這小只的記憶,讓這小只誤以為第二次見到他,是夢。
“爹保證,在你長大之前,不離開你。”輕撫著崽兒的容大司命,他雖然無法確定,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崽,但他已給出承諾。
晏小寶就迷迷蒙蒙的看著他爹,然后栽頭就睡了!
某大司命便笑了,笑得很輕、很溫柔,似朦朧的星光,雖清輝不耀,但璀璨迷人。
不過他這笑沒持續多久,他就感知到,崽他娘有新進展了。
“竟利用我曾動過太蒼劍,來找我。”容大司命揉了揉眉心,沒想到崽他娘這么不好糊弄,不過也是,那可是元初女君。
但在她來之前,他得先“拿點證據”,盡管能確定,懷里這只軟乎乎的小團子,絕對是他容逸的崽!
可他相信,若非有如山鐵證,那個元初女君是不會認的,否則她何須抹掉他的記憶?嗯,雖然他還不確定,是不是被抹掉了記憶。
畢竟據他推算,他并無失去記憶,至少從時間順序來推,他當時去了蒼梧宗后,是直接進了蒼梧宗禁地,根本沒碰到任何人,這個過程不存在銜接不上的問題。
可這就是最大的問題!若真都銜接上了,崽哪來的?
念及于此……
某大司命輕輕捉住某只熟睡小寶的肥手手,“既是父子,我二人的血必有共鳴,驗一驗便是鐵證,看她怎么解釋,對不對?崽。”
“呼呼~~”回應容大司命的只有某小的小呼嚕聲,這小只已經睡得昏天暗地。
當然了,某大司命也不是真要崽兒回答,他已經小心翼翼的,以指尖輕劃開某小的嫩手手,膽戰心驚的取出一小滴血來。
盡管知道自己的崽其實“皮糙肉厚”,但真動起手來,某大司命顯然還是很慌,就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崽搞沒了。
但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畢竟某大司命破開的小口子,都沒有針尖大……|||
而在容大司命搞事情的同時,晏瑜那邊確實有了進展,她發現某個搶娃賊的下落了,所以她已起身繼續追蹤,
“嗡”然消失于原地的晏瑜,她循著虛空中的隱秘氣息,朝氣息之源迅速閃去,速度快到了極致。
可即便自知速度不慢,晏瑜卻還是不放心,“那混賬幾次三番偷小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念頭一起,晏瑜拼命壓制的心慌感,已經壓不住,引得能感知她心意的太蒼劍微微“嗡”鳴。
“你……”晏瑜眉頭微跳。
太蒼劍便將一幕“嗡”閃入晏瑜識海里,原來曾跟在某王庭大司命身邊有段時間的太蒼劍,它可以在一定距離內,感知到那位在作何,甚至能將之化作畫面,傳遞給晏瑜“看”。
于是晏瑜毫無意外的看到,某大司命在取她崽兒的血。
這下子……
“混賬!”
晏瑜滿腔的火全爆發了!
“嘶!”
正在取自己學的容大司命本能一顫,感覺似有殺機從四面八方鉆進他身體里,然后他就一拍額頭的想起來,“太蒼劍!”
那劍窺視了他!
還把這兒的情況,“告訴”崽他娘了。
可真是……
“也沒什么,血證如山。”
容大司命灑然說罷,已經將之前就取好的、那一小滴崽兒的血,凝入他自己的血之中,然后……
“畜生!”
晏瑜的勃然怒斥聲!幾乎響天徹地。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