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翼可不知道,不過當容大司命喂完崽之后,這小的已經渾身發光了!頭上還真可疑的、生出了一丟丟絨毛兒?
“果然。”宋晨方撫須一笑,“小小友神胎天成,能把靈薌露的效果發揮到最好,小小年紀已可百邪不侵。”
“如此神奇?”殷尋翼這還真不懂了。
“殷王爺有所不知,靈薌露采用古法煉制,所選靈草,皆是古物,能最大程度覺醒嬰兒的血脈力量,尤其是對本身血脈很古老者,十分有效。”宋晨方說話間,已看向了眼前的小夫妻。
大司命之名,學宮也有聽聞,不過外頭的一切,對于遠離爭斗、權謀的學宮而言,并不重要,但優秀的苗子,一直是學宮呵護的對象。
“噠?噠!”晏小寶還在看著自己發光的手和jio,十分好奇。
某大司命卻能隱隱感知到,崽兒與他的血脈正在隱晦共鳴著,令他頗為驚訝,這是他從前無法感知到的共鳴感,哪怕十分隱晦,也足以令他側目。
“怎么了?”晏瑜察覺到某大司命的異樣,但她以為是崽崽有什么不對勁,畢竟某大司命的神色有些怪。
容逸沒瞞著,“我能感知到,小寶的血液,與我生出了共鳴之意。”
“啊!”晏小寶也已經抱住他爹,十分親近的樣子。
“不凡,不凡。”宋晨方繼續撫須長嘆,博古通今的他很清楚,古往今來能生出實質血脈共振者,都乃非凡尊者。
但宋晨方卻不知,對于容逸父子而言,他們之間的聯系,不是單純的血脈共振,而是能在茫茫人海中,遠遠鎖定的血脈直聯。
只是,微有疑惑的容大司命深思了一會,才被晏瑜再次喚回神,“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從前為何不能生出這種感知。”容逸坦白間,也已向宋晨方道了謝,“多謝先生。”
“不敢不敢!鄙人當不得大司命這一聲‘先生’,不過是借花獻佛。”宋晨方連連擺手,“這孩子,你們可要教養好。”
“學宮不收?”殷尋翼從旁笑問。
宋晨方卻嚴肅稱,“這樣的苗子,已非我學宮所能教導,大司命必有自己的傳承,學宮可不能誤人子弟。”
“哈哈哈……”殷尋翼不覺意外,只是感嘆于果然龍神龍啊,非凡的大司命,其子也注定不凡,連學宮都“不敢”收。
不過不凡的某小這會已經過了興奮勁,又開始催他爹出去玩了!
晏瑜只能抱歉辭別宋晨方,約定午膳再見,同時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仔細問問這個大司命具體情況。
但他倆才帶著崽走出院落,一名中年教員卻從外而入,并在看見兩人時,神色微僵道,“兩位要出學宮?”
“嗯?”晏瑜抬眸,有些不解,“并無,教員有事?”
宋晨方也從屋內走出,“棋沉,何事?”
“宋教長。”中年教員立即作揖拜見了宋晨方,“學宮外有人、鬧事,與晏閣老有關。”
“打走便是。”宋晨方回得直接極了。
中年教員卻不得不說,“我本有此意,但來者還帶來大批王都百姓,也沒進學宮來,其實也不算鬧事,哎!晏閣老不妨自己看看?”
晏瑜倒是利索應道,“那我便出去一看。”
“請。”
中年教員迎了幾人前往學宮入口。
好奇的魅兒便率先感知到,“渣渣來了?!”
此刻——
在學宮外!
魅兒嘴中的渣渣顧元恒,確實來了,而且據說還是從王都三步一磕的跪拜而來,已經糾集來大批圍觀者,“顧七郎這是要作甚?”
而**著上半身!背負著荊條的顧元恒,此刻恰好磕頭哭道,“子瑜,求你嫁給我!你怨我也好,打我也好,罵我也好,請莫要離開我!要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啊!
后面的話、完全說不出來的顧元恒,自然是被某大司命的氣息壓制住了!后者的眸中,已聚有碎裂的紫光。
“啊!啊噠!”晏小寶也激動起來了,“啊噠噠!”爹!壞蛋來了!去揍他!
某大司命正有此意,所以他已經抱著某小,要走出了學宮。
但也就在此時——
一道老邁卻尖銳的聲音,已從遠處傳來,“這門親事!老身答應了!作為晏閣老的外祖母,老身有資格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