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臉色微僵,最煩胡攪蠻纏的殷尋翼,已是擺手道,“孤好得很!諸愛卿平身。”
“謝王上!”
此時此刻的王庭百官、王都諸貴,那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幽都王,謝謝他一個人就把王上的所有仇恨拉過去了,好人吶!
偏偏殷尋翼仿佛不知道元康帝討厭他,還激動道,“那就好!那就好,唉!若不是伊祭酒非要臣去當什么講師,臣一定天天來王庭報道,以憶吾等先祖都在時的兄弟情!”
如此戲精……
也只有元康帝能與之飆戲了,“幽都王有心了,你明白孤召你進王都的苦心便好,莫要如傳言那般,怨懟孤。”
“難能啊!咱們殷氏一族,和夏侯王族,可是拜把子的關系!比姻親關系還鐵,才能承蒙王上厚愛,將我幽都發展得如此富庶吶!”殷尋翼繼續飆戲。
殷流風自愧不如,已經在默默學習中……
其他自覺躺槍的有扈氏,有男氏和斟鄩氏,都覺得膝蓋好疼,他們就是幽都王嘴里的“姻親關系”,是最早被幽都王祭刀子的人。
其中有扈氏最慘!他們是最先衰微,但他們本是最強的古族,比夏侯族還強!可惜,他們族內不齊心,元康帝又太狡詐、狠毒!
“孤就知,幽都王最懂孤之心,都坐吧。何松,夜宴開始。”元康帝神色如常的接下了幽都王所有的“夸獎”。
這份厚臉皮,也是讓殷流風深覺佩服!已經在繼續學習中……
何松也連忙唱道:“夜——宴——開——始——”
如此尖銳的聲音,讓晏瑜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擔心崽兒又被吵醒,不過她回眸一看,發現人家大司命已經封住了、小崽崽的聽覺,才放心下來。
殿內諸人這才紛紛落座,那么問題來了,某大司命坐哪兒?
不等有心人琢磨通透,人家大司命就在晏瑜坐下后,往她身邊席地而坐了,把不少人看得眼珠子一凸!好險就掉出來了……
娘耶!
這是什么奇觀?!
看來他們剛得到的消息都很精準,這位大司命不僅在意自己的兒子,還挺在意這位晏閣老啊!你看看,你看看……(暗中指指點點)
“大司命,你的位置在孤左邊,乃我大夏王庭最尊貴之人。”看不下去的元康帝,當然不愿意順著某大司命。
“無妨。”某大司命卻表示,“這兒挺好。”
元康帝手掌微微一握,神色倒是仍然如常,“也好,既然大司命喜歡坐那兒,那就坐著吧。”
這話說罷,人元康帝還十分“貼心”的吩咐,“來人,給大司命上蒲座。”
“是,王上!”連忙親自去辦的何松滿頭大汗,他總覺得今晚一定會出大事!眼下王上忍得越多,爆發得只會越可怕。
畢竟這位王,可從來都不是真能忍讓的主!這讓何松越發心驚了,辦事自然更上心許多,以免被當出氣筒。
而毫不知情的殿內其余人,都還以為方才生出的、“王上要和大司命搶女人”的想法,都是自己的錯覺。
也是,王上就是真的愛美,眼下估計也不敢跟大司命硬扛,上次杠輸之后,王上若要動手,必是有更絕對的把握。
念及于此,諸人心中的緊張稍稍褪去,已經可以言笑晏晏的向身邊人打招呼,等待上菜,準備向王上敬酒了。
元康帝也很溫和的水仙舉杯道,“吾之大夏,承諸位盡心,才能如此繁榮昌盛,孤敬你等一杯。”
“不敢!不敢。”
“王上言重了,王上雄才大略,天資卓絕,乃我大夏之幸。”諸臣子、貴族大家長,以及各勢力代表紛紛“誠懇”表態。
一時賓主盡歡,然而——
眾人才起身回敬完酒,還沒坐下去呢,人家元康帝已再次發話,“大司命,你待孤之子,倒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