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江愁眠已經起床做完了一套廣播體操,這是他給自己定的一個規定,不論天多冷,是否下雨,都要起來做一套廣播體操,廣播體操能不能健身他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用來騙騙自己。
話說他要是把這股狠勁用在學習上,至少能上個本科。
早餐吃包子和豆漿,總共花了三塊錢,好男人就要懂得精打細算過日子,曾經他用兩塊錢買了三個包子,早餐把皮吃了,把餡留著,中午的時候燒點水把餡放進去就是一鍋肉湯。
大概十點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是孫保福打來的。
“不好意思小江,昨天出了點事,電話沒接到,今早上他們把手機拿來我一看,有好幾個你的未接來電,還有語音,怕你擔心就給你打過來了。”
江愁眠從屏幕上可以看見孫保福躺在床上,床單枕頭都是白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醫院。
“昨晚上出什么事了?我還聽見你在叫!”
孫保福說道:“昨晚上喝了點酒,又在跟你打電話,就沒注意腳下面,結果一不小心摔著了,小腿摔骨折,沒什么大事。
說起來也是我倒霉,那臺階還沒一拤高,我失足踩下去就把腳給弄折了,要是再高一點,我怕直接可以把我摔死。”
江愁眠一點也不懷疑,他高中老師就是這樣,一腳踩空一個小坎,腳就骨折了,那坎還沒他鞋子高。
“可能是剛好踩到點上了,你在哪個醫院,我來看看你。”
孫保福說道:“不用了,沒什么好看的,你還要上班,曠工可不好。”
江愁眠笑著說:“你不說誰知道我曠工,再說這個鬼地方我讓別人進來他們都不敢,放心吧。”
孫保福說了醫院的地址,江愁眠再說了兩句就把手機掛了,去看孫保福也就買點水果,花不了多少錢。
他換身衣服,給秦馮交代一聲之后就走了,他一點也不擔心有人去公寓里亂搞,有膽子只管去,就看你的棺材是要滑蓋的還是翻蓋的。
黑心!真尼瑪黑心!
江愁眠提著一包香蕉和一包葡萄,罵罵咧咧的坐上醫院的電梯。
剛剛他在醫院旁邊的小攤上買了水果,香蕉還好,價格正常,那葡萄就貴得離譜,五十塊錢一斤,怎么不去搶!
一旁的一同上樓的護士側目看了他一眼,心想著醫院精神科不在這層樓,這神經病怎么來這兒了。
江愁眠感受到護士的目光,問道:“干嘛?”
護士問:“病人?”
江愁眠搖頭,提了提手里的東西,“來找人。”
這個護士長相一般,身材看不清楚,只能說是還過得去,江愁眠對于這么女孩一般是沒有心理壓力的,該說的說,該笑得笑。
他們一起出了電梯,然后走進同一個病房。
江愁眠把水果放下,問孫保福:“怎么樣,傷得重不重?”
孫保福招手讓他隨便坐,“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要拄幾個月的拐了。”
那護士沒想到江愁眠要看的病人就是自己看護的病人,她說道:“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好好養著,只要沒有二次傷害,三個月左右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護士給孫保福換完水,叮囑兩句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看了江愁眠一眼。
孫保福等到這護士走出去之后,小聲的說道:“小江,他是不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