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聽得有些煩了,他說道:“你別哭了,哭有什么用?”
那男人說道:“哭又關你什么事,我們兒子死了,她哭一下都不行?”
江愁眠瞥了他一眼,“我沒有說你們。”
孫保福想挪一下身子。他現在感覺渾身不自在,可是腳被吊起來,想動也動不了。
“小江啊,你……你……不要嚇我啊,我年紀大了,經不住嚇!”
在司新的尸體旁邊,一個黑點出現,這黑點慢慢擴散,帶動空間波紋慢慢旋轉,形成一個空間漩渦。
這空間漩渦如墨一般黑,看不見里面通向哪里。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從漩渦里出來,他們頭戴尖帽,一手拿哭喪棒,一手拿鎖鏈。
他們看見江愁眠時表現得很詫異,“掌柜的也在這里?”
江愁眠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怕說話會把孫保福給嚇著。
這是黑白無常?他們是來抓司新的?
白無常看向司新,眉頭緊皺,“不是個女人嗎?怎么變成小孩了?”
黑無常拿出一本冊子翻了翻,“不是他,那人應該是個老太婆,不過和這個小孩有關系。”
白無常說道:“那我們去找那老太婆吧,不過這孩子帶著有些麻煩。”
黑無常看著手里的冊子說道:“他還有幾十年的陰壽,就讓他留在這里吧,年紀小,身上也沒什么法力,留下來不會壞事。”
江愁眠聽他們倆的意思,是要放這個小孩不管,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人家活著的時候就很慘,死了還要做孤魂野鬼,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白無常說道:“那怎么行,你留他在這兒他就成孤魂野鬼了,至少得讓他下去把身份證給辦了吧。”
黑無常說道:“可是帶著很麻煩啊!”
他倆對視一眼,紛紛看向江愁眠,白無常走到江愁眠近前,說道:“掌柜的,麻煩你一件事啊,我知道有兩個陰差現在在你的客棧里,你幫忙把這小家伙帶回客棧里交給他們行不行?”
把人帶回去沒問題,反正待會兒他也要回去,就當是賣黑白無常一個面子。
“嗯。”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白無常說道:“那就麻煩掌柜的了,下次來了請掌柜的喝酒!”
他們搖著鈴鐺往外走,這鈴鐺仿佛有勾魂一般的作用,差點把他給收進去,幸好掌心的印記里傳來一陣溫熱,讓他清醒過來。
在黑白無常出去沒多久,便有一個護士跑過來,她跟那夫妻說道:“你媽要死了!”
聽起來像臟話,但卻是事實,那個老太婆爭論不過醫院的領導,想要拿筆去刺近前的盧醫生,結果腳不小心絆到椅子腿,頭撞到桌角。
在場那么多醫生,肯定進行了搶救,只是人才送進搶救室,就已經沒氣了,該用的東西都用了,該試的法子也試了,沒用。
那男人憤怒的吼道:“我要報警!你們這是謀殺!”
報警都不需要他打電話,當時警察就在辦公室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閻小山為了滿足自己八卦的心,特意去搶救室看了看,人被布遮著看不見樣子,不過鬼魂倒是能看見。
這魂魄與司新的完全不同,她身上纏繞著紅黑色的氣,與陰差身上的不同,江愁眠從這些氣息里感覺到了怨恨、憤怒以及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