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咬著牙:“我就是他的哥哥。”
“不,”黃小勃說:“現在你不是,現在你只是組織的一個殺手,你還沒有從惡夢里醒過來。
有一天你也許也會醒過來,如果那時我還活著,我會讓你殺了我。”
醫生冷笑:“醒?從哪里醒?還有哪里可以讓我醒過來?你看看這四周,這個世界。
這花叢里,這樹林里,這城市里,到處都很美,對嗎?
可是這下面都是血,到處擠滿了骯臟和污穢,民眾被肆意的鞭撻,法律被隨意的扭曲,正義被踩到地上踐踏,發出無力的呻吟,哦哦哦…”
他學著女人的呻吟,忽然向黃小勃這面開了一槍,子彈打在樹干上,震得樹葉落了下來。
吳雪燕下意識的打落醫生手里的槍,把槍口對準他的頭,醫生一愣,隨即狂笑起來:“你這個裱子,你也要背叛組織?
來,你殺了我,你敢嗎?你特媽只是個隨便讓人草的臭表子而…”
話突然停住,吳雪燕開槍,子彈從醫生的咽喉射了進去,帶著一逢血從他的后頸鉆出來,又射進樹干里。
醫生看著吳雪燕,眼神中充滿了不信,慢慢歪倒在地上。
吳雪燕槍里裝的是威力很大的達姆彈,差不多把醫生的頸子都炸爛了,一個比拳頭還大的血洞里不斷的冒出血漿和氣泡。
“小勃,出來幫我把他埋了,咱們得趕緊離開。”吳雪燕著著醫生的尸體快速的說,黃小勃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緊張。
黃小勃把槍插到腰上,從樹后轉出來,吳雪燕看了他幾秒鐘,眼神里全是慌亂。
她把手里的槍塞到他手里,返身跑到車上取出一把小巧的小鐵鍬。
黃小勃把吳雪燕的手槍也插到腰里,從她手里拿過鐵鍬,小心的把草皮鏟開。小鍬相當鋒利,輕松的在地上挖了一個坑。
兩個人把醫生的尸體推進坑里,把染了血的泥土噴上一種藥劑也翻到土坑里,把土坑填好拍實,這才小心的把草皮植回原處,吳雪燕扶著黃小勃上了車。
吳雪燕從車內的冰箱里拿出紅酒,對著瓶子連喝了幾大口,嗆得連聲咳嗽起來,臉上現出一種紅暈,不過人到是鎮定了不少。
黃小勃說:“你開這輛車,我去開我的,得把這個車處理一下。要不,我自己去?”
吳雪燕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表示沒什么,自己還行:“你腿不方便,還是我去吧。一起。”
黃小勃點點頭,下了車,忍著腿疼走回自己的車里,把車開了出來,跟在吳雪燕的車后面。
來到海邊,吳雪燕把車內的一切可能的現索都處理了一下,然后把車發動著,用方向鎖頂在油門上,一抬離合,翻身從車上跳了下來。
車狂嘯著沖下了山坡,落到了海里發出一聲大響,慢慢的翻著白沫沉了下去。
坐到黃小勃的車上,吳雪燕舒了一口氣,然后靠過來,緊緊的摟住黃小勃的脖子,哭了起來。
這時,黃小勃才再次感到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