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冷冷清清,在月光的照耀下,朱漆大門呈現出暗色紅,左右兩尊石獅子仿如鮮活,狠狠盯著駐立于門前的楊肆五人。
“師兄,是闖進去還是叫門?”
趙禮問道。
“先不著急!”
楊肆擺了擺手:“萬一賀公子不在府里,我們白來一趟倒也罷了,還讓他有了防備,下次再想抓他怕不是那么容易,這樣罷,我先進去探一探,看看那小子在不在。”
趙禮點點頭道:“還是師兄想的周到,要不……讓阿信陪你進去,也好有個接應?”
楊肆看了眼阿信,便道:“你們先躲藏起來,等我和阿信出來再說!”
說著,便與阿信縱身下馬,把馬匹交給趙禮三人。
“公子保重!”
三人知道自己的武功還不足以獨闖賀家,并不強求入府探查,抱了抱拳,便牽著馬去往暗處。
“我們先繞府走一圈,摸一下大概情況!”
楊肆向阿信道。
“嗯!”
阿信點了點頭,跟在楊肆身邊。
二人繞著圍墻走,楊肆暗暗數著距離,賀府大約方圓一里,這已經很大了,擱在二十一世紀,只比故宮小一圈,要知道,故宮的面積是七十二萬平方米。
大概有了數之后,楊肆帶著阿信來到后院的位置,叮囑道:“我先上去,你等著我。”
說著,便身形一縱,趴上墻頭,仔細探看。
這是一片花園,小橋流水,綠樹成蔭,因是深夜,了無人跡,楊肆頓時心頭一喜,按照建筑布局來看,通常主宅距離花園不遠。
“上來!”
楊肆先上了墻,探回身子,向下伸手。
“嗯!”
阿信猛一踏地,再一踢墻,身體借力躍起,楊肆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帶,把阿信帶上了墻頭。
可能墻頂的瓦片過于滑溜,阿信腳一滑,低呼一聲,就要滑倒,楊肆趕緊摟住她的纖腰,拽向了自己懷里。
“怎樣了?”
楊肆低下腦袋,關心的問道。
頓時,一股女兒家的健康新清氣息撲入鼻端,不禁吸了吸鼻子。
“啊,沒事,我沒事了!”
阿信只覺臉頰臊的滾燙,心兒砰砰直跳,趕忙從楊肆懷里掙脫開來。
“小心點!”
楊肆古怪的看了眼阿信,提醒了句,便跳了下去。
阿信仿佛中了魔咒,四肢酸軟,趕緊深吸了口氣,才跟著楊肆跳下墻,可仍是不敢去看楊肆,低聲問道:“師兄,該去哪里探查?”
楊肆向右邊一指:“那里是主宅所在,我們過去看看,跟著我,別亂跑!”
“噢!”
阿信紅著臉應下。
楊肆暗暗嘆了口氣,他哪能猜不出阿信的心思呢,可是情債難還啊,在結丹之前,他不會考慮男女之事,于是定下心神,放出神識探查。
有神識在身,倒也不用太過于小心,黑夜中,二十米的范圍足以保證料敵機先,他帶著阿信向主宅的方向行走,總是能先一步避過巡夜的仆役。
神識探查著一間間屋子,大多數人都在睡覺,當然了,也有一些專屬于黑暗的狗逼倒灶事,如姬妾偷下人,主母和貼身婢女磨鏡子,長夜漫漫,姑娘思春,甚至他還看到兩個男人滾作一團。
辣眼睛啊!
“找到了!”
楊肆突然低呼一聲,賀公子名叫賀玉郎,在他的神識中,賀玉郎一龍二鳳,而且還是那二鳳用繩子把他綁在床上,拿孔雀翎羽抽他,玩的歡呢。
“師兄,我們要不要現在把他抓走?”
阿信沒有神識,看不到屋子里的辣眼睛節目,連忙問道。
楊肆淡然一笑:“我們是官,自然要堂堂正正行事,走,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