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接任了左郎將?”
麻秋聽得楊肆在外求見,驚的站了起來。
那日他也是當事人,親眼見著楊肆殺羽林衛如屠雞宰狗,就連赫赫威名的賀衛也險些喪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再一想到自己的背后有以林太清以首的清流支持,還有神秘莫測的察情社,心里稍微有了些底氣,揮揮手道:“傳他進來!”
“諾!”
一名親兵施禮離去,不片刻,把楊肆帶了進來。
“末將羽林左郎將楊肆,參見中郎將,請中郎將驗查敕書,令符!”
楊肆施了一禮,便取出敕書和令符。
有親兵遞了上去。
麻秋驗看一番,向左右道:“你們先出去!”
“諾!”
幾名親兵退了出去,并把門帶上。
屋里只剩下楊肆與麻秋兩人,互相對視著,好一會兒,麻秋笑著伸手:“楊郎將,請坐!”
“多謝麻中郎!”
楊肆施禮坐下。
麻秋這才淡淡一笑:“若說世事之離奇,莫過于楊郎將,前一陣子還與我們羽林衛勢不兩立,今日就成了自家人,本將不是賀中郎,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沉吟了片刻,麻秋又道:“楊郎將,你與我們不是一類人,早晚羽林衛這個小水坑容不下你,本將不愿阻你前程,你若是有事,盡管交待下來,能辦則辦,本將也會盡力配合與你,決不教你為難便是。”
“哦?”
楊肆倒是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麻秋。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
麻秋此人,并沒有賀衛的絕世武功,也沒有妻族在后支撐,面對強勢的自己,底氣難免不足,而且麻秋在此之前,一直是當二把手的,二把手有個同共特征,就是謹慎,明哲保身,缺乏魄力,所以一個人如果在單位是二把手的話,很難扶正,即便僥幸當了一把手,二把手的習氣也不是那么容易改掉,麻秋正是如此。
楊肆微笑著拱手:“麻中郎客氣了,其實末將過來掛職,也不知能呆多久,若是不慎妨礙了麻中郎,還望麻中郎直言,末將能改則改。”
楊肆就是這樣的人,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敬我一分,我還你一寸,你與我為難,那對不起,誰擋我的路,我殺誰!
如今麻秋釋放出了善意,他自然要有所回報。
“哈哈哈哈~~”
得了楊肆的表態,麻秋心頭一片輕松,哈哈大笑:“楊郎將,來,我帶你去左郎署,把事務移交給你。”
說著,就親熱的扶著楊肆,向外走去。
羽林衛有三千騎,左右郎將各領千騎,中郎將直轄千騎,并節制左右郎將,麻秋召集左郎署下屬諸將官,親自宣布了任命,眾將雖然驚愕不滿,但是連作為主將的麻秋都對楊肆釋放出善意,楊肆又有皇帝的任命,再為難也要接受,只能向楊肆參拜。
交待過后,麻秋離去,楊肆叫人拿來名冊,草草處理了些事務,天色已是下午,于是返身歸家。
憑心而論,從軍比從政相對自由,政務的繁雜瑣事太多,哪怕楊肆再放手,都要花上大量的時間處理政務,而軍中以楊肆現有的級別,并有與麻秋的心照不宣,卯都未必要點,事實上楊肆也無意從麻秋手中奪取羽林軍大權,樂得逍遙自在。
傍晚,剛回到家里,就看到蕭朝鳳板著臉,氣沖沖道:“楊肆,我大哥怎么對你的?你竟然背叛了他,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翠眉含煙抱著小黃,滿臉的無奈之色。
楊肆早料到蕭朝鳳會發作,倒也不分辨,只是悠悠道:“郡主,如果我告訴你,很可能我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你會不會很開心?”
“當然啦,巴不得你從此消失呢!”
蕭朝鳳硬糾糾道。
楊肆拱手道:“恭喜郡主,主上或將御駕親征,我作為左郎將,必隨駕,請公主明鑒,如果我不當這左郎將,哪有從公主眼前消失的機會?”
“哦?”
蕭朝鳳灼灼打量著楊肆,點點頭道:“雖然大哥被你氣著了,當場大罵你忘恩負義,還摔了杯子,但是看在你即將從我眼前消失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啦,你放心的去,多久都沒關系,翠眉含煙和小黃我會照料的好好的,大哥那里嘛,有時間我也會幫你說幾句好話。”
“撲哧~~”
劉楚薇再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