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超眼神閃爍,面孔隱有兇光浮現,手臂數次將欲抬起,卻又放了下去。
楊肆的目中無人讓他惱怒,但是與他齊名的賀衛是怎么被打殘的?羽林衛的二十來名精銳又是怎么死的?他對楊肆存著很深的忌憚。
尤其楊肆對外表現出莽夫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惹了老子誰都殺,最終他還是沒有阻攔,看著楊肆等人大步離去。
“哼,這小兒也太狂了些!”
崔嶺哼了聲。
費超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便道:“來人,把嫌犯提走,嚴府一眾人等,不得世子諭令,不許私自外出,否則,視以謀逆。”
“費將軍,我們冤枉啊,這等拙劣的嫁禍手段難道你看不出來?父親,您說句話啊!”
嚴淦急的大叫。
嚴老太爺滿臉糾結之色,他既想揭穿世子的虛偽面目,又擔心受到嚴厲報復,而且他心里還存了一絲僥幸,或許世子會看在自己門生遍天下的份上,不敢拿自己怎樣,到時自己再示以忠心,誠心投效,說不定這事就過去了。
“先見了世子再說罷!”
嚴老太爺嘆了口氣。
“帶走!”
費超手一揮。
幾名狼牙衛押著父子二人向外走,更多的則留下來看守嚴府。
待出了門,楊肆等人已經遠去。
“此事總有些不對,嚴家哪來的膽子劫掠嬰兒?還是一掠七年,不露馬腳,楊兄提著的尸體,莫非便是線索?”
轉過一個街角,林太清忍不住問道。
楊肆搖了搖頭:“是不是線索我不清楚,總要細查一番,不過此事既由世子親自處置,我們怕是插不上手了,嚴家?呵呵,也算是倒了霉,林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在此處分開罷。”
雨桐眼里閃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異色。
林太清并未注意到,拱了拱手:“也好,若有消息我們再聯系,告辭!”
說著,就帶著家仆和雨桐匆匆而去。
“去你們那里!”
楊肆揮了揮手。
很快的,五人回到了阿信他們租住的小院,楊肆把尸體提進了一間屋子,吩咐了不要打擾之后,就開啟無形之眼探查起來。
他懷疑,自己修的氣血之力與血影的詭異功法有些關聯。
因人已死亡,真氣停止運轉,并且在緩慢的消散,不過楊肆早已用自己的真氣包裹住了尸體,總算截留下來一些,在無形之眼的探查下,血影真氣的性質與自己炯然相異。
如果把自己的氣血之力比作陽,那么,血影的真氣就是陰,這個結果讓他心中一動,兩者之間應是相輔相成的正奇關系。
楊肆又以自己的真氣,試圖帶動血影的殘留真氣運轉,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換成了氣血之力,頓時,當兩者互相滲透的時候,居然自行轉動起來,一陰一陽,互有關系,又涇渭分明,仿如太極圖。
‘難道,兩者是同源?’
楊成心中一陣驚喜。
畢竟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交通成和,才萬物化生,而楊肆的氣血之力是純陽屬性,至剛至猛,多了霸道,卻少了些陰柔變化,如能參悟透血影真氣的奧秘,可以對形意拳起到強有力的補充作用。
想到這,楊肆立刻入了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