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輕聲一笑:“還是世子安排的好,由那孩子給我們擋在前面,足以叫碧蟾宗吃個大虧,那孩子也沒讓我們失望,接下來,也許碧蟾宗會派出筑基修士了。”
世子點了點頭,問道:“朝鳳那里怎樣了?”
王公公苦笑道:“郡主大吵大鬧,非得要出門,奴婢們只能攔住她,這段時間是特殊時期,萬一出個差池,那真是百死都不足以贖其罪吶。”
世子望向天際,似是想著什么出了神,王公公執手站在一邊,也不打擾。
好一會兒,世子才道:“不讓她出門,是為了她好,朝鳳早晚會明白的,這些事情暫時不提了,對了,那海傲的近況如何?”
王公公道:“海族小王子沒什么特別之處,好象一切都很正常,可越是這樣,越是不正常。”
“是啊!”
世子目中帶著憂愁道:“按理說,小王失蹤了這么久,海皇必然已經知曉,但讓我不解的是,海族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不在乎海傲的生死,我總感覺其中必有蹊蹺之處,海傲那里再著人看緊些,待得碧蟾宗事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三仙山究竟在哪里。”
“老奴明白!”
王公公躬身拱手。
世子又問道:“崇真觀是如何表態的?”
王公公道:“崇真觀的大師姐表示,如果碧蟾宗的金丹出來對付那孩子,他們絕不會坐視。”
“嗯~~”
世子點點頭道:“難得有個人替崇真觀沖在前面,自然不會撒手不理,不過……此間若事了,楊肆是不能留了,想必崇真觀也不愿有外來力量介入宋國,楊肆那里要緊盯,一有動靜速速來報,你退下罷。”
“諾!”
王公公暗暗嘆了口氣,徐徐退出。
……
一夜過去,無人相擾,但楊肆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于是一連吞服了兩顆青芽丹,緩緩引導著藥力,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在最巔峰。
這日正午,楊肆驀然睜開了眼睛!
三名綠袍人出現在了視線當中,其中兩人是煉氣后期修為,另一人氣息晦澀,走在正中,分明是筑基期的高手。
“楊肆?”
其中一人厲喝。
“報上名來!”
楊肆眼睛一翻,問道。
那人冷笑一聲:“好大的狗膽,殺了我碧蟾宗弟子還敢如此狂妄,也罷,就讓你死個明白,碧蟾宗內門弟子魏無恨,這是我師弟魏無波,這位……是我們的師兄魏長天,我也不欺你,長天師兄筑基中期修為,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或能留你一縷殘魂轉世投胎。”
楊肆不耐道:“怎如此之多的廢話,難怪碧蟾宗來一個被老子殺一人,原來是打嘴炮的門派!”
“你……找死!”
魏無波大怒,正要上前,魏長天已攔住了他,淡淡道:“此子是武修,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由我來罷。”
楊肆站了起來,持槍橫立,渾身氣血澎湃,銳目緊緊盯著魏長天。
魏長天在腰間一抹,取出一把三尺長的碧綠尖錐,才氣定神閑道:“我不管你的來歷如何,但你殺我碧蟾宗弟子,今日必死,我給你個自裁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莫要逼我動手。”
楊肆卻是眼前一亮,他注意到了魏長天腰間的小袋子,那不是靈獸袋,顯然是儲物袋,不禁暗道一聲,終于有好東西上門了,隨即便冷冷一笑:“碧蟾宗果然是嘴炮門派,想要我的命,就來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