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沖他們聽了不由點頭，蘇程說的倒也是沒錯，若是和火車前面的電燈一樣明亮，他們被那樣明亮的燈光照耀一夜，等到了長安，眼睛都瞎了。
同時，他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蘇程能制作出暗一些的電燈，那豈不是意味著蘇程能制造出更加明亮的電燈？
能制造出比火車前面的大燈還要明亮的電燈？
若是蘇程傾盡能力制造電燈，那制造出的電燈能多亮？
會不會比太陽還亮？
長孫沖這樣想著，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蘇程搖頭道：“這誰知道呢？行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們不是都餓了嗎？該吃吃，該喝喝，當然了，還是要注意點，不要喝的酩酊大醉。”
既然蘇程不肯說，程處默他們也就不再問了。
“快把小爐子點起來，把火鍋擺上，把羊肉和美酒都擺出來！”
程處默他們嚷嚷著，就像是過年一般。
兩束燈光穿透黑夜，照亮前路，火車就這樣在黑夜里穿行。
雖然有兩盞大燈照亮前路，但是窗外確實漆黑一片。
來時還可以欣賞一下窗外的風景，但是回時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夜晚坐火車最無聊了。
幾個火鍋咕嘟咕嘟的開了，程處默他們圍著幾個火鍋迫不及待的開始涮起了羊肉。
“可以吃了，可以吃了，蘇程，你來吃？”程處默他們大呼小叫著。
蘇程起身在車廂里轉悠起來，將各處的窗戶打開了一半用來透風。
畢竟這車廂里點了好幾個爐子，若是他堂堂國公和一眾小公爺二氧化碳中毒全都死在了火車里，那樂子可就大了。
夜里坐火車其實是挺無趣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睡覺。
不過，蘇程卻不可能放心的去睡覺，畢竟火車還處在試運行的狀態。
尤其是電燈才裝上沒多少日子，也不知道火車司機在夜里的駕駛技術行不行。
因為窗外漆黑一片，蘇程根本就沒法估計火車的速度到底多少，不過，應該是比白天的速度要慢一些。
長夜漫漫，好在有美酒有火鍋，還有吵吵嚷嚷的程處默他們，倒也熱鬧。
炭火熄滅了。
杯盤狼藉。
鼾聲四起。
程處默他們吃飽喝足吹牛打屁之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有蘇程依然望著黑漆漆的窗外一直想著事情。
窗外夜色漸漸褪去，晨光熹微。
窗外的景色一掠而過，蘇程十分的熟悉。
火車站就快要到了。
一夜未睡的蘇程倒也不怎么疲憊，心里涌起了由衷的喜悅。
雖然這還只是一輛落后原始的火車，但是這畢竟是一輛火車，可日行一千多里的火車。
一直奔馳的火車開始減速，長安火車站赫然在望。
只是，今天的長安火車站十分的遠比以前還要熱鬧。
昨天上午的時候，很多人親眼目睹蘇程登上了火車，他們知道蘇程是要親自試車。
按照行程推算，他們知道，蘇程肯定會在今天上午回到火車站。
蘇程親自試車的消息雖然沒有在長安城里大規模的流傳開來，但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他們忍不住來湊熱鬧。
之前火車要么是在運送鐵軌，要么就是空車，而這一次，是榮國公領著一眾小公爺親自試車，意義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