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谷口有人敲鐘了,走,咱們過去看看,想必是門中有人受傷,需要墨老醫治,”韓立率先說道。
兩人加速的跑向谷口,只見谷口的地方,一群七玄門飛鳥堂的弟子抬著一個人。
那個人全身上下纏滿了灰色布條,一點點殷紅的鮮血滲透而出,布條都已經染成血紅色,人早已經因為失血而昏迷過去。
幾名衣著破爛的弟子在谷口大聲喊道:“墨供奉,趕快救救我家堂主,他被野狼幫的人偷襲重傷,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就要活不成了。”
沒有墨老的發話,幾個人也不敢進谷,就在谷口向里大喊,邊喊便用力敲谷口的一口青銅大鐘,這鐘據說也是墨老讓擺放的,省得閑雜人等闖入山谷,影響谷內清凈。
遠處的墨老正雙手背后,一步一步,絲毫不見著急的往這邊走來,沒多遠的路,硬是走出了一個年邁老人的感覺,雖然慢,卻是很穩健。
到了幾人跟前,墨老只是斜著瞟了一眼那滿身血污的人,未見絲毫動手查看。
就淡淡說道:“不用醫治了,他早已被內力震碎臟腑,心肺都已經移位,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沒有救了,還是早早準備后事。”
一聽到這句話,幾名弟子中一名唯一胳膊帶傷的弟子,“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哭的是情真意切,心傷的是真情流露,讓氣氛一下子變得肅穆起來。
“不過你身上的箭傷確實是需要醫治,不然會要了你的小命,”墨老盯著那大哭之人的胳膊,說道。
只見那人受傷的胳膊大部分皮膚已是變得烏黑發紫,應該是箭上有毒。
墨老從身上掏出一黑色小藥瓶,遞給韓立,示意讓給那受傷男子送去,那男子一點好意也不領情,視若無睹。
撲到那已經昏死過去男子身上,哭喊道:“大哥,你怎么能先我而去,我們說好的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要不是我武功太差,保護不了自己,你也不至于這樣,都是我的錯。”
男子說著就用手捶打自己胸口,顯然是一副不想活的征兆,況且他還中毒,如果劇烈動作,毒入臟腑,可真是要步他大哥的后路。
旁邊韓立急忙一個箭步上前拖住男子胳膊說道:“大胖,死者已逝,生者如斯,畢竟你還活著,人活著就有希望。”
這個男子叫王大胖,正是和韓立一塊通過入門測試進入的七玄門,在測試之時,二人結交為朋友,此時韓立看著這情景,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說著把藥瓶放到了男子手中,旁邊張鐵看著眾人中間滿身是血的飛鳥堂堂主和旁邊的受傷男子,給他的觸動更大。
人命如草芥,在這個天道無情的世界,命當真是不值錢,眨眼就死了。
之前總以為危險離自己很遠,好像看不見,遙遠不可及,殊不知自己已然身在危險之中。
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算自己武功已經很高,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是有數不清的危險在身邊,危機感油然升起。
自己也是七玄門的一員,現在兩個幫派交戰越發激烈,好像大戰隨時都要爆發,呆在門派中也不一定安全。
正在想著以后該怎么辦,卻看見那受傷的男子,突然停止了哭泣,把藥瓶緊緊抓在手中。
用力過猛的手掌青筋乍現,冷冷說道:“大哥,你等著,我一定給你報仇,不抱此仇,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