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頻道內再次傳來了嘈雜的反感的聲音,但是這次竟然不是德門薩。而是來自娜婭星。
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攻擊,娜婭星此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但是讓他們最為在意的實驗標本,此刻竟然在一艘飛船上和一個話癆喝著酒。那是一瓶來自地球的“82年二鍋頭”!黑市的標價甚至貴過了某些禁令型軍火。
“地球人都愛喝這個么?”
德門薩大口喝下以后,眉頭驟然緊鎖,身體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
易沒有回復德門薩的話,要知道,這酒可是起源于自己的故鄉,雖然他已經不記得了任何從前的事,但是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粽褐色的瞳孔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個地球人,而且故鄉一定在中國。
被娜婭星人再次鎖定的易成了宇宙中人盡皆知的逃犯,而距離占卜師交代自己的答案,已經不足一個星日了。為了讓德門薩再大快朵頤的撈上一筆,看來這一趟神秘人那里,是不得不走了。
放下酒杯,感覺有些微醺的德門薩很是興奮。想著已經到手的一箱珠寶以及還沒有到手的天價賞金,臉上很自然的浮現出了有點YD的表情。
戰艦停靠在小行星以后,易和德門薩見到了剛剛戰斗中逃生的囚犯們。雖然大部分都站在了這里,可是還有一小撮人沒有逃出火力攻擊。
“說好了啊,這些人都歸我,畢竟這次我也損失了很多兵力的。”
德門薩趴在易的耳邊悄悄的念叨著。
易看著原本就已經很是疲憊又剛剛經歷完戰役的人們,心里有些傷痛。
宇宙或許是最不講正義的地方。因為所有的戰爭起源都說不清楚誰對誰錯。恃強凌弱是可能,開疆拓土是可能,科學研究是可能,等等等等。因為這無限的可能性,才使得原本平衡的星際,現在變得混亂不堪。說到底,都還是因為貪婪。
“從逃出監獄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自由的星際人了,我的戰友,接下來,你們選擇任何的旅程和任何的生活,都該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剛剛說到這里,德門薩就在易的背后失落的嘆了口氣。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樣的物種,經歷過怎樣的生活,但是你們今天都為了自己的自由而戰了。所以我希望這場戰役能讓你們徹底重生。從今天起,你們任何人不可以發動無緣由戰爭,不可參與侵略,不可與彼此為敵,秉持內心的正義,為自己的榮耀而戰,為自己的種族而戰。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幾個選擇,接下來我們將會有一場惡戰,愿意繼續跟著我們戰斗的,德門薩傭兵團歡迎你,愿意恢復自由之身的,你們共享一艘戰艦,陸續回家。如果既不想戰斗也無家可歸的,你們可以在德門薩這里領取相位眼鏡,在附近荒廢的能源星球,進入天堂法典,去芭比亞酒館找老板娘,和她說我的名字,她自然會幫你們安排。”
絕大多數人聽到這里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德門薩的傭兵團,其余少許的人選擇了回家或是去天堂法典。厭惡戰爭其實是所有物種共同的心情,但是如今著慌亂的宇宙,誰也無法得知自己何時才能享受和平,擁有和平。矛盾對立是宇宙永恒的話題,絕對是無法達到的,但是相對,易還是愿意相信的。
安排完了一眾人的歸宿,德門薩開心的舔到了易的身旁。
“我一直以為你準備把我的意見擱置了,沒想到你還是靠得住的,不光讓我得到了他們的人,還讓我得到了他們的心。我有點越來越愛你了。”
易用手推開了他那張此刻略顯惡心的笑臉,朝著艦艇的駕駛艙走去。
“準備出發吧,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啟動了戰艦后,制定了一條“安全”的航行路線。一支略顯規模的傭兵團穿行在了星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