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皊順著聲音找到了她,卻看到了令他今生難忘的一幕……
因樹木遮擋而散碎的寒光(月光)下,躺著一個正劇烈抽搐或顫抖的人,又或者說是一個人形怪物。
她此刻已不復往先的“冰美人”模樣,原本冷漠白嫩的臉龐爬上了暗黑色的紋路,銀灰白色眼眸中所帶的淡紫已變成了血紅。
她的膚色已無水嫩血色,取而代之的是清寒之色,正好與這凄冷月光交相疊襯,如若不仔細觀察的話,還以為是月光的映射呢,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美。
不過這凄涼的美被持續的慘叫所破壞,這嘶叫聲似乎有魔力似的,能直入人的靈魂,讓別人也能感受到這其間無盡的痛楚。
白皊也被這嘶叫聲所影響,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痛楚,但他知道,他所感受的痛楚不及她的萬一。
白皊此刻很想幫她,但卻不知如何去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領悟這痛苦……白皊慢慢的走向她……
在白皊離她還有丈遠時,她似乎察覺到了白皊的靠近,突然抬頭,雙眸盯住白皊……
與往先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點其她東西,是一種渴望,一種極度的渴望,似乎像一種要吃……似乎眼前的白皊已經成為了致命的誘惑。
白皊看到這攝魂饑渴的眼神,內心還是有點小害怕的,但他還是克制住了,繼續向她靠近,不過速度放緩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時,她突然沖向白皊,轉瞬即至,一把將其撲倒在地。在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白皊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其死死地縛住。
白皊當然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釋放出了自己的武魂“曈”,頓時,一白一黑兩個魂環浮現而出。
但白皊的武魂終究不是力量型的,任其百般掙扎,也難逃她的束縛。
而白皊的魂技在此刻也無法發揮其作用,第一魂技的幻影分身和隱匿之衣在此刻是完全沒有作用的,而至于第二魂技·寂睨爅熄倒是可以一用,但是白皊此刻還沒有下定決心使用它,畢竟眼前的這位女子曾經救過他的命。
不過白皊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若是其性命受到威脅,就果斷使用第二魂技·寂睨。
好像他與她也并沒有什么關系?白皊也只能盡量保證不攻擊她的要害部位。這也許算是白皊為自己找的一個下定決心理由,或是一種自我安慰。
白皊突然感覺到自己又能活動了,他被她給放開了,這從他被她束縛住,到他思索對策,再到此刻他被她放開,這一切也只是發生在數息之間而已。
她好像理智戰勝了獸性,放開了他,然后用似人是非人、似獸非獸的聲音朝他大喊道:“快跑!”
然后就是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