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在屋外捂住了耳朵。
比我還直接,還說你不是狐貍精!
練武的都是這么直截了當的嗎?
她扁了扁嘴,伸手一揚,替這兩個莽貨遮蔽了聲音。不然她怕蓬萊劍閣要集體自殺。
…………
一夜驚濤拍岸,浪花淘盡,天色已明。
李青君慵懶地縮在秦弈肩頭,渾身都是滿足后的滋潤光彩。
秦弈看著床上的血花發呆:“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有?”
“武道化罡,化凡為仙,自然舊傷盡復,身軀歸原。你不知道的嗎……”
“我特么……”
李青君咬著耳朵道:“是不是很有感覺?這才是我們重新開始的第一次。”
秦弈憋著一臉奇怪的表情,半天才道:“是。”
李青君又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一臉不想說話的模樣。
秦弈還是忍不住:“南離的事,你不聽嗎?”
“說吧。其實……”李青君頓了一下,低聲道:“我內心有些抗拒,不是太想管了,至少不會那么竭盡心力去管了……現在無仙也在長大,說不定將來該讓她管。”
“唔……”秦弈想想倒也是,李青君既然隨仙而去,那就是放開南離枷鎖了。還想聽聽是因為曾經付出的心血難忘,性質該是想要搞明白誰坑了自己,而不該是繼續壓在肩頭的重擔。真正該繼承的是李無仙,這話沒錯。
“你去見過無仙嗎?”
“尚未有機會。”李青君道:“這三年一直在潛修,此番也是剛剛隨隊出山,還沒有去大乾的時間。此間事了,我會去看看。”
“那丫頭厲害著,不用擔心。”秦弈便把從寒門那里得到的關于那匹馬的線索,以及出裂谷之后見到的南離與李無仙狀況,一五一十對李青君說了。
李青君聽著聽著,眼里就有了些異樣光芒。
秦弈奇道:“怎么了?”
李青君夢囈般道:“我……不知為何,有了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嗯?”
“我忽然奇怪地覺得,那馬會不會……是無仙派遣的……”
“噗……”
“呃,是夸張了點。”李青君撓撓頭:“那時候無仙才兩歲多呢,你也說了不存在奪舍或附體,那便是早慧也不至于此。”
“別想太多。”秦弈翻身起床:“天亮了,我們得出屋。再晚一些,被你師兄們看見你從男人房間里出來,那個……”
李青君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慢慢穿衣扎頭發:“你本來就是我夫君,何須遮掩……”
秦弈哭笑不得:“也是為你名聲著想啊,被人看見實在不太好看。”
李青君懶洋洋道:“行吧。似乎你是想調查什么事,那我配合一下,暫不暴露就是了。”
看著她眉梢眼角綻放出的少婦風情,實在撩人無比。秦弈暗道這個被人看見,恐怕有經驗的都猜出來了……
之前別人不信有夫君,或許也是她還有較濃的少女味兒吧,眉目緊鎖,神色清淡,腰肢纖細有力,雙腿修長筆直,馬尾辮一跳一跳元氣滿滿……這顯然和想象中的少婦不搭界嘛,要是始終媚態盈盈的,不說也該信了……
李青君知道他的眼神什么意思,扎好頭發,回眸一笑:“與你的程程比,風情如何?”
秦弈尷尬不語。
李青君回首擁著他,附耳道:“雖然沒她大,但昨晚感覺得到,你喜歡我的腰腿,愛不釋手。我們武修,總是有自己的優勢嘛,我才不虛她。”
打開門縫悄悄向外看,天邊已有魚肚白,三三倆倆的劍客們已經開始練劍了。李青君覷了個沒人注意的空檔,悄悄出門,吁了口氣。
忽然感覺有人看她,李青君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程程坐在樹梢上吃果子,赤足一蕩一蕩,美目斜斜瞟下來,意味很是鄙視。
李青君仰頭:“看什么看,搞得你沒做過似的。”
程程嘆了口氣:“今天他必定要去找他師姐,你只顧著快活,現在全崩了。”